第117章 机场偶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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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向登机口时，苏清媛把便条夹进奶奶的速写本。那本旧本子里夹着奶奶的铅笔画，夹着陈默的德文便签，现在又多了张带陶土味的便条，像串起了三十年的风。我握着她的手，她的指尖还沾着汉斯杯上的陶土，像沾着陈默的温度。面板在意识里轻颤，弹出新的提示：【任务进度：寻找陈默（2\/3）】——原来所有的偶遇都不是意外，是桂家村的风追着陈默的锥子，是奶奶的画等着柏林的雪，是光在等光。
飞机滑向跑道时，苏清媛靠在我肩上，望着窗外的云。她的围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的棉麻衬衣——那是她特意穿的，说要和陈默店里的青瓷碗配。“你说，陈默爷爷会不会在陶瓷店门口等我们？”她的声音裹在引擎声里，像片飘在云里的桂花瓣。我摸着她发顶的碎光，想起周爷爷蹲在工作台前的样子：“碎瓷片会记得摔碎时的风，也会记得来接它的人。”“嗯，”她往我怀里缩了缩，围巾蹭过我的下巴，“我好像闻到柏林的雪味了，带着桂花蜜的甜。”
机舱里的暖气渐渐热起来，苏清媛把铁盒放在腿上，指尖轻轻敲着盒身。我望着窗外的云层，阳光穿过云缝洒在机翼上，像周爷爷锔瓷锥的光，像陈默橱窗的青瓷碗，像奶奶速写本里的老槐树。我们带着桂家村的甜，带着奶奶的画，带着汉斯的便条，飞向那个有雪的城市。偶遇的意义，从来不是突然的惊喜，是所有的等待都有了归处，所有的光都找到了同频的振波。
当飞机穿过云层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周爷爷说过的话：“锔瓷不是把碎瓷片拼回去，是给它们找个新的家。”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给陈默的锥子找回家，给奶奶的画找回家，给三十年的等待找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