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铸剑惊世与诡影随行(1/2)

那刻夏的选择,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一块真理之石,激起的涟漪远超所有人的预期。

在他将陶片掷入“继续”之瓮的刹那,奥赫玛深处,那封存着瑟希斯“理性”火种的晶石匣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烈白光!光芒并非扩散,而是化作一道凝练的光柱,无视一切物理阻隔,穿透研究室,精准地笼罩了中央广场上的那刻夏!

“唔!” 那刻夏身体剧震,手中的便携数据板噼啪作响,冒出电火花。他并非感到痛苦,而是海量的、纯粹的逻辑流、定义集、公理与悖论,如同浩荡江河般强行灌入他的意识!这不是传承,而是验证,是瑟希斯火种对他最终选择的“理性检定”!

他之前的所有行为——背叛凯尼斯交易的非道德性、基于模拟真相与铁墓推演而选择继续逐火的超逻辑决策、公开揭露交易并逼迫阿格莱雅立誓的政治冒险——这些看似矛盾、疯狂、甚至自毁的举动,在“理性”的终极尺度上,却构成了一个奇异而坚固的逻辑闭环:为了文明的存续与突破(最高目标),必须保持主动探索与验证的可能(核心手段);为此,需要扫清内部导致停滞的障碍(元老院),并约束可能导向独断的力量(阿格莱雅的神性权威);哪怕使用的手段(背叛、煽动)本身与传统道德或短期理性相悖,但其指向的最终结果(维持验证路径开放)符合最高层级的理性要求。 他用自己的行动,回答了遐蝶揭示的终极问题的一个侧面:“我们”必须是能够不断自我质疑、超越预设、在矛盾中寻找出路的“验证者”,而非被动接受命运或陷入静态秩序的“囚徒”。

光柱中,那刻夏翠绿的短发无风自动,根根扬起,发梢竟泛起类似瑟希斯火种的金属理性光泽。他双眼中数据流疯狂滚动,又逐渐沉淀,化为一种更深邃、更冰冷的清明。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场”,并非神威,而是一种令人下意识想要理清思路、审视自身逻辑的“绝对理性”压迫感。广场上许多善于思考的学者和黄金裔,竟不由自主地陷入短暂的沉思。

光柱收敛。那刻夏静静站立,外表变化不大,但气质已然迥异。他不再是那个言辞尖刻的天才学者,而更像一个行走的、活化的“理性”概念载体——真理的黄金裔,于此诞生。

“通过了……” 高台之上,阿格莱雅低声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瑟希斯火种的认可,赋予了那刻夏新的权威与地位,也让他之前的“背叛”与“挑衅”带上了某种被更高法则背书的色彩。

凯尼斯面如死灰,但眼中怨毒更甚。她尖声指控:“他……他刚才承认了欺诈和煽动!这是对奥赫玛律法的践踏!就算火种认可,其罪当诛!”

元老院残余势力立刻鼓噪起来,要求严惩。场面再度变得紧张。

此时,一个清朗而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仙舟联盟云骑骁卫彦卿,愿为那刻夏学者的选择与行为作证。”

众人目光聚焦。彦卿越众而出,灵体凝实,目光如剑,扫过元老院众人,最后看向阿格莱雅和所有奥赫玛公民。

“我见证了他与黑袍剑士的搏杀,见证了他为保护树庭知识核心所冒的风险。我也见证了在冥……在探索古老遗存时,他所获悉的、远超我等此前认知的危机本质。” 彦卿选择性地透露部分信息,“那刻夏学者所做的一切,包括今日看似惊世骇俗之举,其根源绝非个人野心或对律法的轻慢,而是基于对一种……更为宏大、更为迫近的终极威胁的认知与应对。这种威胁,绝非固守一地、内部倾轧所能抵御。他的选择,或许方式激烈,但方向,我以手中之剑与巡猎的誓言感知,指向的是生存与突破的唯一可能。”

彦卿的身份特殊,他来自天外,与奥赫玛内部权力斗争无涉,且战力与品格有目共睹。他的证词,尤其是“更为宏大的终极威胁”这种模糊却沉重的指涉,加上那刻夏刚刚获得的真理黄金裔身份,产生了决定性的分量。许多中间派民众和黄金裔沉默了,他们意识到,水面之下或许有他们未曾窥见的冰山。

阿格莱雅最终裁定:“真理火种已做出选择。那刻夏学者之行为,交由其所揭示之‘未来危机’与‘逐火之路’的成果来最终审判。眼下,公投决议已定——奥赫玛,继续逐火之旅。”

大局已定。

目标明确:死亡泰坦的火种。然而,其陨落之地——“死亡之都”,并非寻常力量可及。那里是概念的坟场,规则的废墟,充斥着非生非死的诡异存在与逻辑陷阱。要安全进入并找到目标,需要特殊的“引导”与“欺骗”规则的能力。

“我们需要赛飞儿。” 白厄在战略会议上沉声道,“她是‘诡计’的黄金裔,擅于编织假象、钻营规则缝隙、与各种非理存在打交道。只有她,可能知道如何安全穿过死亡之都外围的‘概念迷障’。”

“赛飞儿……” 那刻夏微微皱眉,快速调取记忆数据,“记载模糊,行踪成谜,热衷追寻奇物与秘密,对常规权威缺乏尊重。上一次有记载的现身,是在‘欢愉之庭’遗迹附近,之后便如烟消散。找到她,恐怕不易。”

彦卿沉吟片刻,开口:“若她真如所言,热衷追寻奇物与至宝……或许,我们可以‘制造’一个她无法抗拒的‘饵’。”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身上。

“我的诛仙四剑,留在了列车之上护卫同伴肉身。” 彦卿缓缓道,指尖仿佛有无形剑气流转,“但剑意、剑图、乃至铸造它们的部分‘道理’,我已了然于心。此地既有能工巧匠,又有奇异材料(他看向白厄和那刻夏),或许……可以尝试重铸其‘形’,虽无原本历经杀劫蕴养的无上凶威,但若得其神髓一二,引动天地杀伐锋芒之象,或许足以成为吸引那位‘诡计’之徒的璀璨饵食。”

这个想法大胆至极。诛仙四剑的传说,即便在翁法罗斯也偶有碎片式流传,知其乃绝世凶器。重铸其形,哪怕只是近似,也必然引发惊人动静。

那刻夏眼中数据流闪烁,迅速评估:“可行性存在。奥赫玛虽无直接记载,但‘山之民’的遗族中,或许有掌握古老锻魂技艺的大匠。所需材料……可以瑟希斯火种的解析力,从黑潮侵蚀区某些高浓度概念结晶,以及奥赫玛库存的几样禁忌金属中尝试合成。风险极高,能量扰动不可预测,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视,包括黑潮和……其他东西。”

“但收益也可能超乎想象。” 白厄接口,眼神锐利,“不仅为引赛飞儿,若得此剑助,前往死亡之都亦多一分把握。我认识一位隐居的山之民长老,哈托努斯,据说其祖上曾为某位陨落泰坦铸造过兵器。他可一试。”

计划就此定下。凭借那刻夏新获的真理黄金裔权限和阿格莱雅的默许,所需资源被迅速调集。彦卿闭门数日,以指代笔,以灵为墨,将诛仙剑、戮仙剑、陷仙剑、绝仙剑的剑形、剑意、阵图关窍,以及通天教主点拨的些许锻造至理,细细描绘刻画,形成了一套极其复杂、蕴含毁灭与生克大道的锻造图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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