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长驱直入(2/2)

呜咽的号角声尚未完全消散,钢铁的洪流便已轰然对撞!

刘锦一马当先,手中却邪枪直指前方如潮水般涌来的鲜卑骑兵。他身披玄甲,猩红披风在身后狂舞,如同暗夜中燃烧的火焰。五千玄甲重骑紧随其后,人马皆覆重甲,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构成了汉军冲锋阵型最锋利、最无可撼动的箭镞!

冲锋的瞬间,刘锦脑海中思绪翻腾,霍去病封狼居胥的豪情,历史上无数名将征伐漠北的壮举……但那些缥缈的画面迅速被眼前真实的、残酷的战场取代。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喊杀声充斥耳膜。此刻,不是历史,是他刘锦世荣,在为自己,为身后的大汉,打一场决定北疆命运的国运之战!他要打的,不是击溃,而是歼灭,是为后世打出至少五十年的和平!

“为了大汉!杀——!”刘锦的怒吼压过了所有的喧嚣,却邪枪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精准地刺入一名迎面冲来的鲜卑百夫长的咽喉!枪尖毫无阻碍地穿透皮甲,带出一蓬滚烫的鲜血,溅在他冰冷的面甲上。

一个照面,便是人仰马翻!

玄甲重骑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撞进了鲜卑骑兵相对松散的阵型之中。想象中骑兵对冲的激烈僵持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倒的碾压!

重装骑兵的不可阻挡,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鲜卑人惯用的弯刀砍在玄甲军士兵厚重的胸甲上,只能迸溅出几点火星,留下浅浅的白痕,根本无法破防。而玄甲军手中特制的长矛、马槊,却借助战马冲锋的巨大动能,如同穿糖葫芦般,轻易地洞穿鲜卑骑兵简陋的皮甲,甚至能连续刺穿两三人!沉重的铁蹄无情地踏过落马者的身体,骨骼碎裂的声音令人牙酸。

“挡住!挡住他们!”一个鲜卑小帅声嘶力竭地呼喊,试图组织起一道防线。

下一刻,一柄汉军制式马刀带着凄厉的风声劈下,他格挡的弯刀竟被连刀带人劈成两段!他到死都不明白,汉人的刀为何如此锋利,力量为何如此巨大!

玄甲军沉默地冲锋,杀戮高效而冷酷。他们不像鲜卑人那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只有粗重的喘息、兵刃入肉的闷响以及金属甲叶摩擦的铿锵声,这种沉默反而带来了更恐怖的压迫感。他们就像一道死亡的金属墙壁,缓缓推进,所过之处,只剩残肢断臂和血肉模糊的尸体。

刘锦左侧, 赵云白马银枪,如同暗夜中一颗璀璨的星辰。他的枪法已臻化境,灵动与刚猛并存。亮银枪化作无数点寒星,每一枪都精准地点向敌人的要害——咽喉、眼窝、心口!他并不追求将敌人挑飞,而是以最小的消耗,最有效率地收割生命。

“保护主公左翼!随我凿穿他们!”赵云的声音清越,即便在乱军中也清晰可闻。他身后的骑兵虽非重甲,但骑射精湛,机动性极强,紧紧护住玄甲军的侧翼,用连绵不绝的箭雨射杀任何试图靠近的鲜卑游骑。

一个鲜卑勇士自持勇力,挥舞着狼牙棒砸向赵云:“汉狗受死!”

赵云眼神冰冷,亮银枪后发先至,如同毒蛇出洞,精准地点在狼牙棒力道最薄弱之处,将其荡开,随即枪尖顺势一滑,便已刺入那勇士的腋下甲胄缝隙!那勇士惨叫一声,坠马身亡。

“将军神武!”身旁的士兵士气大振,攻势更烈。

刘锦右侧, 张飞如同狂暴的雷霆,他的怒吼声甚至盖过了战场的嘈杂:“燕人张翼德在此!鲜卑胡狗,纳命来!哇呀呀呀——!”

他手中的丈八蛇矛如同一条黑色的巨蟒,横扫竖劈,势大力沉。根本不需要什么精妙的招式,纯粹是绝对力量的碾压!蛇矛过处,鲜卑骑兵连人带马被扫飞,骨断筋折者不计其数。他仿佛是杀戮的化身,硬生生在密集的敌阵中开辟出一条血路。

“哈哈哈!痛快!痛快!”张飞一矛将一名鲜卑将领连人带马钉在地上,溅了满脸的血,他却毫不在意,反而狂笑,“二哥、三弟!比比谁杀得多!!”

一名鲜卑射手暗中瞄准张飞,刚要放箭,却被张飞如电的目光锁定。

“鼠辈敢尔!”张飞一声暴喝,竟将那射手吓得手一抖,箭矢歪斜飞出。旁边一名汉军骑兵顺势冲过,手起刀落,结果了那名射手。

“翼德!莫要贪功冒进,保持阵型!”刘锦百忙之中吼了一嗓子。

“大哥放心!俺老张晓得!”张飞嘴里应着,蛇矛挥舞得却更加狂猛,他周围的鲜卑骑兵竟无一人敢上前撄其锋芒。

战场侧翼, 张辽率领的一万并州骑,如同真正的狼群,开始了致命的迂回穿插。他们并不与鲜卑主力硬碰硬,而是利用其高超的机动性,不断冲击鲜卑军阵的薄弱连接处,试图将其分割、撕裂。

“文远!击其侧后!打乱他们的指挥!”刘锦的声音通过旗号和亲兵传递过来。

张辽会意,大刀一挥:“并州儿郎,随我来!目标,敌军帅旗!杀——!”

并州骑发出独特的呼啸,跟着他们的主将,如同一把灵活的弯刀,狠狠切向鲜卑大军的腰肋部。张辽身先士卒,刀法狠辣精准,每一刀都带着并州边军特有的悍勇与决绝,他所率领的骑兵也个个如下山猛虎,杀得侧翼的鲜卑部队阵脚大乱。

轲比能的中军, 这位草原枭雄此刻脸上的从容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他亲眼看着那支黑色的重甲骑兵(玄甲军)如同磐石般碾过他的前锋,看着那白袍汉将(赵云)和黑脸汉将(张飞)如同虎入羊群,所向披靡。尤其是那支重骑兵,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那……那是什么?!”轲比能指着玄甲军,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汉人的骑兵……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如此……”他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完全颠覆了他对汉军,甚至对骑兵的认知。他麾下的勇士们,那些能在马背上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的健儿,在那支钢铁怪物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大王!左翼被那支汉军骑兵(张辽部)缠住了,快要被分割开了!”一名浑身是血的将领跑来汇报。

“大王!右翼顶不住了!那黑脸汉将太凶猛了,无人能挡!”

坏消息接踵而至。

轲比能猛地抽出自己的金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慌什么!我们人多!耗也能耗死他们!亲卫队,随我上!杀了那个汉人大将军!”

他不能退,身后就是部落的根基,一旦撤退,就是全线崩溃。他必须稳住,甚至不惜亲自上阵,只要阵斩刘锦,汉军必乱!

血腥的绞肉机

战场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月光下,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一名年轻的汉军玄甲士兵,他的长矛刚刚刺穿了一个鲜卑人的胸膛,还没来得及拔出,旁边一名鲜卑骑兵的弯刀就砍在了他的肩甲上,巨大的力量让他一阵踉跄。

“小五!低头!”身旁的老兵怒吼着,用盾牌猛地撞开那名鲜卑骑兵,随即反手一刀,割开了对方的喉咙。

“谢了,老王叔!”年轻士兵喘着粗气,奋力拔出长矛,鲜血喷了他一脸。

“别分心!跟着将军,往前冲!记住训练时教的!”老兵声音嘶哑,他的面甲上已经布满了刀痕和凝固的血污。

另一边,两个鲜卑骑兵配合着,一个佯攻,一个试图用套马索绊倒玄甲军的战马。

“找死!”马上的玄甲军队正冷哼一声,根本不理会佯攻,长矛精准地刺向甩套马索的鲜卑骑兵,同时战马灵巧地一个小跳,避开了绳索。旁边的同袍则顺手解决了那个佯攻者。

“这些汉人……是铁打的吗?”一个落马未死,断了一条腿的鲜卑士兵,看着如同墙壁般推进的玄甲军,眼中充满了绝望。

汉军虽然精锐,但鲜卑人凭借人数的绝对优势,依旧发起了悍不畏死的冲锋。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用战马冲撞,用身体阻挡,用生命消耗着汉军的体力和箭矢。战斗从最初的冲锋,逐渐演变成了残酷的混战和绞杀。每一刻都有人倒下,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汇聚成涓涓细流,流入旁边的饮马河,河水都变得浑浊泛红。

轲比能率领着他最精锐的金狼卫,终于艰难地冲杀到了距离刘锦中军不远的地方。他看到了那个在玄甲军簇拥下,依旧不断挺枪刺杀的汉军主帅。

“汉狗!受死!”轲比能用生硬的汉语大吼,金刀直指刘锦。

刘锦也注意到了这支试图进行“斩首”的敌军精锐。他冷笑一声,却邪枪一震,甩掉枪尖的血珠:“轲比能?来得正好!省得我去找你了!”

“大哥,我来!”张飞见状,大吼着就要冲过来。

“主公小心!”赵云也一枪逼退身旁之敌,策马向中军靠拢。

刘锦却厉声道:“稳住各自阵线!区区轲比能,我能应付!执行原定战术!”他知道,此刻阵型不能乱,赵云和张飞必须维持住两翼的压力,张辽的穿插更不能停。

他目光锁定轲比能,体内那股穿越后日益精纯的力量涌动,却邪枪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

“玄甲军,随我——破阵!”

“吼!”玄甲重骑发出低吼,以刘锦为锋矢,如同一柄烧红的铁锥,主动迎向了轲比能的金狼卫!

两支双方最精锐的力量,在这尸山血海的战场上,轰然对撞!

刘锦的却邪枪与轲比能的金刀第一次交锋,爆出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轲比能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心中骇然:“这汉将,好大的力气!”

而刘锦也感受到了对方作为草原枭雄的实力,但他眼神更加锐利,枪势如狂风暴雨般展开,将童渊所授的百鸟朝凤枪法与战场搏杀的狠辣融为一炉,死死缠住了轲比能。

玄甲军与金狼卫的碰撞更是惨烈,重甲对重甲,力量对力量,每一次兵刃碰撞都火花四溅,每一次冲锋都有人坠马,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