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启朝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1/2)

第二百二十章 启朝经济繁荣,百姓安居乐业

景和三十一年,岁末。洛阳城的年味,比往年任何时候都要浓郁、都要踏实。

腊月二十八,东市开市。天光未亮,各坊市门前的空地上已挤满了来自四乡八镇的农户、匠人、小贩。鸡鸭鹅兔在笼中扑腾,鲜鱼在木盆里甩尾,带着霜气的菘菜萝卜水灵灵地堆成小山,新磨的豆腐还冒着热气,自家熬的饴糖、新蒸的年糕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更有那心灵手巧的妇人,摆出了五彩丝线编的吉祥结、红纸剪的窗花、泥捏的胖娃娃,引得孩童们挪不动脚。

“新鲜的猪后鞧!二十八文一斤!只剩半扇啦!”

“自家养的芦花鸡,炖汤最补!二十五文一只!”

“新到的浙东海货,瞧瞧这大对虾!过年添道好菜!”

“写春联!代写书信!童叟无欺!”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熟人见面寒暄声、孩童嬉闹声,混杂着各种食物、货物、人潮的气息,蒸腾出一片滚烫的、充满生命力的繁华。人人脸上都带着忙碌一年后、准备迎接新岁的松弛与期盼。手里攥着的铜钱是实的,篮子里要置办的年货是丰富的,心里对来年的盼头是亮的。

与此同时,西市那些专营绸缎、瓷器、金银、南货的大店铺,也是顾客盈门。不少穿着体面的商人、家境殷实的市民,乃至一些得了赏赐、手头宽裕的吏员、工匠,都在仔细挑选。上好的松江棉布、苏杭绸缎卖得飞快;景德镇的青花瓷碗碟成为抢手年货;甚至一些来自海外的胡椒、香料、玻璃小镜,也颇有人问津。掌柜伙计们笑得见牙不见眼,算盘拨得噼啪响。

“今年这年景,真是没得说!” 绸缎庄的周掌柜一边给客人量布,一边对账房先生感叹,“搁前些年,这时候谁有心思、有余钱置办这些?能混顿饱饭过年就不错了。你瞧瞧现在,买布的,扯绸的,还有问蜀锦的!百姓手里,是真有余钱了!”

账房先生点头附和:“是啊,东家。听说朝廷今年又减了赋,各地仓里粮食满得冒尖,粮价稳得很。老百姓吃饱了肚子,自然就想穿好些,用好些。咱们这生意,也跟着水涨船高。”

这样的繁华,不止在帝都。通过驿站系统飞速传递的各地年终奏报,将一幅幅相似的盛世图景,呈现在沈砚与苏清鸢的案头。

二、 朝堂岁稔,海晏河清

腊月二十九,封印前的最后一次大朝会,气氛却比往年任何一次都要轻松、喜庆。殿中炭火烧得正旺,驱散了严冬的寒意,也映照着百官脸上由衷的笑容。

户部尚书周文海手持玉笏,出列奏报,声音洪亮,透着压抑不住的激动:“陛下,娘娘,景和三十一年,天下大熟!各道州府秋粮已悉数入库。计有:岁入粮,折合稻米,共六千八百四十五万石有奇!岁入银,各项赋税合计,三千一百二十万两有奇! 太仓、各地常平仓、义仓、及新建之救灾仓,无不充盈!存粮可支全国两年之用,存银可备三年之需!”

数字报出,殿中响起一片吸气声,旋即化为低低的赞叹。六千八百多万石!这几乎相当于景和初年全国粮赋的三倍!白银岁入也首次突破三千万两大关!

“好!好!好!” 沈砚连说了三个好字,龙颜大悦,“此乃上天庇佑,祖宗积德,更是天下臣民,辛勤劳作之功!”

工部尚书紧随其后,禀报工程:“启奏陛下,去岁,‘救灾仓’一期工程,三十六处道级大仓已全部竣工储粮。二期一百零八处州、县级仓,已开工过半,预计明岁秋前可大部完成。各地河工维护良好,新修水利设施安然度汛。官道驿站畅通无阻,驿传效率再创新高。”

兵部尚书王魁声如洪钟:“北疆宁静,西陲安然。各镇边军粮饷充足,新式火器装备率已达三成,将士用命,边关稳如磐石。去岁裁汰老弱,补入新血,全军员额保持精干,战力不降反升。”

礼部尚书奏报文教:“今岁科举,应试举子逾八千,中第者五百三十人,寒门仍占六成以上。各地官学、义学增至四千余所,蒙童入学之数较去岁增一成。新编《景和字典》已刊印下发各学宫。”

刑部尚书禀报治安:“天下刑案,较去岁再减一成。殴斗、盗抢等民生案件大幅下降。各地申明亭调解民间纠纷,成效显着。狱中囚犯,多因作奸犯科,少有因饥寒所迫为盗者。”

一份份奏报,如同一块块坚实的砖石,垒砌出“景和之治”的宏伟大厦。经济富足,仓廪丰实;武备修明,边疆安宁;文教昌盛,礼乐渐兴;法度严明,社会有序。一幅“海晏河清,时和岁丰”的盛世画卷,在群臣面前徐徐展开。

沈砚与苏清鸢相视一笑,眼中俱是欣慰与感慨。二十余年殚精竭虑,多少次夜不能寐,多少次力排众议,多少次亲赴险地……所有的艰辛与付出,在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回报。

“诸卿辛劳,朕与皇后皆感念于心。”沈砚温言道,“然盛世不易,守成维艰。望诸卿戒骄戒躁,各司其职,爱惜民力,继续辅佐朕与皇后,使我启朝盛世,绵延万代!”

“臣等谨遵圣谕!必竭忠尽智,鞠躬尽瘁!” 百官齐声应诺,声震殿瓦。

三、 乡野新象,安居乐业

朝堂之上的数字是冰冷的,盛世真正的温度,蕴藏在广袤乡野的炊烟阡陌之间。

京郊,王老汉家。这个曾经在灾荒年易子而食、在丰年也仅得温饱的老农之家,如今已彻底变了模样。院子翻新过,青砖铺地,虽然简陋,却干净整齐。三间正屋的窗户上,贴着崭新的、带有“五谷丰登”图案的红色窗花。灶房里,飘出炖肉的浓香和蒸年糕的甜糯气息。

堂屋里,王老汉穿着一身崭新的、厚实的棉袄棉裤——这是儿媳妇用今年卖余粮的钱给他扯布做的。他坐在擦得锃亮的方桌旁,戴着老花镜,正就着明亮的油灯,费力地看着孙子狗蛋(如今已改了大名,叫王崇文)从县学带回来的功课。那是一篇题为《论“仓廪实而知礼节”》的习作,字迹虽稚嫩,文理却清晰。

“爷爷,先生夸我这篇写得好,说要送到州学里去参详呢!” 十三岁的王崇文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光,他如今在县里的“崇文义学”读书,因天资聪颖又肯用功,很得先生喜爱。

王老汉放下纸,摘下眼镜,揉了揉发涩的眼睛,脸上每一条皱纹都舒展开,满是骄傲与满足:“好,好!我孙子有出息!要好好念,给咱们老王家争光!将来考秀才,中举人,也当官,为陛下和娘娘办事!”

“嗯!” 王崇文用力点头,“先生说了,陛下和娘娘开科举,不问出身,只要真有学问,就能出头。孙儿一定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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