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霓虹深渊的洗礼（2/2）
又过了一会儿，他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按了服务铃。
刚才那位经理立刻带着谄媚的笑容推门而入：“老板，有什么吩咐？”
“叫你们领班过来，再看看酒水单。”郝奇淡淡道。
“好的好的！”经理心领神会，很快，一位被称为“丽姐”，风韵犹存、眼神精明、穿着考究的“妈咪”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份打印精美的酒水单，上面的价格让郝飞偷偷咂舌。
郝奇随意点了两瓶不算顶级但也不便宜的洋酒，然后对丽姐说：“叫些姑娘过来看看。”
丽姐脸上笑开了花，连声应道：“好嘞老板！保证让您和您的朋友们满意！”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在座的几人一眼，尤其是气质超凡却平静得过分的郝奇，扭着腰肢出去了。
郝飞瞬间紧张又兴奋起来，郝韬的身体则明显绷紧了。
郝鹏默默等着，带着审视看向门口。
郝奇之所以选择这家中等会所，正是经过深思熟虑。
新安顶级的场子不是找不到，苏曼一个电话就能安排好。但他不能带兄弟们去那里。
顶级的场子，无论是“公主”的质量、服务的尺度、环境的诱惑力，都远超这里。
他担心郝飞、尤其是此刻心绪不宁的郝韬，一旦尝到那种极致的、用金钱堆砌起来的温柔乡的滋味，很可能沉溺其中，以他们的经济实力和心性，最终只会被拖入深渊。
而这里，相对“平民”，诱惑虽在，但还在可控范围内，足够让他们“见世面”，又不至于彻底迷失。
片刻之后，包厢门被推开，丽姐领着十几位穿着各式短裙礼服、妆容精致的姑娘鱼贯而入，瞬间，香风扑鼻，莺声燕语响起：“老板晚上好~”
她们在茶几前站成一排，脸上带着职业化的甜美笑容，目光大胆地扫视着沙发上的四位“老板”，尤其是在气质独特的郝奇身上停留最多。
郝奇目光平静地扫过。
在他的鉴美眼光下，这些女孩的颜值数据一览无余，大多在65-78分之间，无一达到系统要求的80分返现标准。
妆容和灯光掩盖了一些瑕疵，也营造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但在郝飞、郝韬，甚至内心抗拒的郝鹏看来，这昏暗灯光下的十几位姑娘，个个都算得上美女，环肥燕瘦，风情各异，看得他们心跳加速，呼吸都有些不稳。
郝飞眼睛都直了，郝韬则下意识地避开了目光，耳根发红。
“老板，有喜欢的吗？我们这的姑娘可是很会玩的哦！”丽姐卖力地推销着。
郝奇靠回沙发，摆了摆手，语气淡漠：“就这些？换一批。”
丽姐愣了一下，但看郝奇气度不凡，不敢多言，连忙笑着招呼姑娘们出去。
很快，又一批不同的姑娘走了进来。
同样的流程，郝奇依旧只是淡淡一扫：“再换。”
一批又一批，如同走马灯般在包厢里变换。
郝飞看得眼花缭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觉得每一个都好看，难以抉择。
郝韬也从最初的紧张，变得有些麻木和无所适从，眼神在这些陌生而美丽的女孩脸上掠过，心里乱糟糟的。
郝鹏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女孩们脸上模式化的笑容，看着她们眼中或许隐藏的疲惫与麻木，他更加理解了郝奇刚才的话，心里的悲哀感更深，但也更坚定了某种信念。
他看向郝奇，只见他始终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喜怒和其他情绪，仿佛一个冰冷的摄像头。
终于，在换了四五批之后，郝飞忍不住了，凑到郝奇身边，小声急切地问：“奇奇，可……可以点了吗？那个穿黑裙子的，还有那个长头发的，我觉得挺好的！”
郝奇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当然，喜欢就点。飞哥，今晚放开玩，所有消费算我的。”
他看向郝韬和郝鹏，“你们也是，看中哪个，点就是了，一人点两个左拥右抱也行。”
郝鹏立刻摇头，语气生硬：“不用，我陪你说说话就行。”他的原则不允许他做这种事。
郝奇点点头，心中满意郝鹏的坚持。
郝飞得到首肯，立刻兴奋地指着刚才看中的两个女孩。
两个女孩甜甜一笑，立刻走过来，一左一右坐到了郝飞身边，娇声叫着“飞哥”，给他倒酒递水果。
郝飞顿时手足无措，随即又得意起来，笑得合不拢嘴，手试探性地搂住了其中一个的腰，见对方没有抗拒，反而靠得更近，胆子立刻大了起来。
现在只剩下郝韬了。他低着头，双手紧握，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郝奇不再等待，他对丽姐指了指其中两个女孩：“你，还有你，过来陪陪我这位兄弟。”
他点的两个，一个看起来热情主动，笑容灿烂；另一个则略显安静，眼神里带着点洞察世故的聪慧，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机。
郝奇觉得，这种组合或许更能刺激到郝韬。
两个被点中的女孩立刻走到郝韬身边坐下。
“韬哥是吧？我叫晚晚，一起玩啊？”热情的那个直接挽住了郝韬的胳膊。
另一个则微笑着递上一片西瓜：“韬哥，吃水果。”
郝韬身体僵硬，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下意识地想挣脱，却又被那柔软的触感和香气弄得心神荡漾，一时竟说不出拒绝的话。
那几个女孩都是人精，一眼就看出谁才是真正的金主。
陪郝飞的两个和陪郝韬的两个，都不时地想给郝奇敬酒，抛来媚眼。
郝奇一律冷淡地拒绝：“不用管我，照顾好我兄弟就行。”
他从手包里拿出一叠现金，当场每人给了几张钞票作为小费，“让我兄弟玩开心点。”
女孩们拿到小费，喜出望外，态度更加热情殷勤，服务的重心也彻底回到了郝飞和郝韬身上。
郝飞几杯酒下肚，在两位“公主”的奉承和肢体接触下，很快放开了，手开始不老实起来，引得女孩们娇嗔连连，却又更主动地迎合，气氛迅速暧昧升温。
郝韬那边，起初他十分拘谨，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那个热情的晚晚不断劝酒，拉着他玩骰子，输了的喝酒。
几杯酒下去，郝韬的紧张感缓解了不少。
而那个安静些的心机女则更细心，观察到郝韬的情绪似乎不高，便轻声细语地和他聊天，不时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偶尔“不经意”地用手拍拍他的大腿表示安慰。
在酒精和双重的温柔攻势下，郝韬的眼神渐渐迷离，话也多了起来，那只原本无处安放的手，也不知何时搭在了晚晚穿着丝袜的大腿上，晚晚娇笑一声，反而握住了他的手。
郝鹏冷冷地看着郝飞左拥右抱、上下其手，看着郝韬从僵硬到半推半就，再到渐渐沉浸其中，他只觉得胸口发闷，拿起啤酒瓶猛灌了一口。
显然，知道是一回事，亲身体验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奇奇说的“了解黑暗”，但亲眼看到发小们如此快速地沦陷在这种虚假的温柔里，他还是感到一阵悲哀和无力。
他看向郝奇，只见郝奇正若无其事地吃着水果，甚至还和郝鹏碰了下杯，仿佛眼前这y靡的一幕与他毫无关系。
郝奇的确很平静。他的目的正在逐步实现。
郝飞的沉沦在他意料之中，郝韬的逐渐放开才是重点。
他知道，火候还不够。
又过了一会儿，郝奇再次按铃叫来了丽姐。
“老板还有什么需要？”
“光喝酒唱歌没意思，叫几个会跳舞的过来助助兴。”郝奇吩咐道。
丽姐立刻领会：“明白明白！马上安排！”
不多时，音乐被切换成更加劲爆的舞曲，包厢门打开，两位穿着性感舞裙、身材火辣的专业舞女走了进来，随着音乐开始跳起热情奔放的现代舞。
她们的动作大胆而充满挑逗，眼神魅惑，紧紧围绕着郝飞和郝韬所在的区域舞动，肢体语言极尽诱惑之能事。
郝飞看得血脉贲张，忍不住吹起口哨，甚至想伸手去摸，被舞女巧妙躲开，引来他更兴奋的笑声。
他怀里的两个公主也配合着起哄，气氛更加热烈。
郝韬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眼睛都看直了，只觉得口干舌燥，血液奔流。
晚晚和雯雯趁机更紧地贴着他，在他耳边呵气如兰，说着暧昧的话语。
郝韬残存的理智正在被酒精和感官刺激迅速吞噬，他感觉自己仿佛飘在云端，所有的烦恼似乎都暂时远去了，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
他的手更加用力地搂住了身边的温香软玉。
一批舞女跳完退下，另一批又接着进来，音乐节奏越来越快，灯光也越来越暧昧迷幻。
郝飞已经完全放开了，和两个公主闹成一团。
郝韬也几乎彻底放下了心防，沉浸在左拥右抱、被美女环绕奉承的帝王般的感觉中，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放纵意味的笑容。
郝鹏看着这一切，脸色越来越冷，他几乎要坐不住了，好不容易强迫自己按捺下来。
他再次看向郝奇，眼神里带着询问。
郝奇接收到他的目光，对他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今晚的主角不只是韬哥，你也是。”
“好好看，不要让你的想法成为空中楼阁。”
郝鹏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脑中开始思考运转。
他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郝韬已经暂时忘掉了“小薇”，忘掉了现实的烦恼，彻底沉浸在这场金钱堆砌出的幻梦之中。
而这场幻梦，正是郝奇为他准备的第一剂“猛药”。
药效之后，才是真正治疗的开始。
郝奇拿起酒杯，轻轻晃动着，冰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的眼神在迷离的灯光下，深邃得看不到底。
包厢内的音乐声、笑闹声、娇嗔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浮世绘般的场景，而郝奇，则是这幅画外冷静的观察者和执笔人。
他知道，今晚的“见世面”，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