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跨洲医途?这信任有点沉(1/2)
罗马的台伯河畔,梧桐叶刚染上秋黄,卡娅带着法拉、文杏和阿禾,在城郊废弃的神庙里搭起了临时医帐。帐外的同春草籽刚播下,被台伯河的水汽润得发胀,却迟迟不肯破土——当地的祭司说“异教的草会招引瘟疫”,夜里总有人偷偷来拔,帐角的银斑旗被撕得只剩半面。
“又少了三个病人。”法拉攥着染血的绷带,绷带里裹着罗马的橄榄叶,是她们按林晚晴说的“混种法”,和同春草一起捣的药泥,“祭司说我们是‘散播瘟疫的女巫’,把病人都劝去了神庙,用羊血献祭。”
文杏正用绣针给一个孩童缝合溃烂的伤口,针脚细密如绣线,额角却渗着汗:“这些罗马人不信草药,只信牛羊的血。方才给一个妇人敷药,她丈夫竟说‘不如让她死了干净,省得被你们玷污’。”
阿禾蹲在帐外的草圃前,指尖抚过被踩烂的幼苗,眼底冒着火:“再有人来拔草,我就用西域的‘绊马索’捆了他们!当年在玉门关,蛮族也不敢这么糟践同春草!”
卡娅忽然跪在草圃前,金发垂落沾了泥:“是我没用。”她抓起一把混着草籽的土,“我连自己的族人都劝不动,还说什么让草在这里扎根……”
帐帘被风掀起,露出远处神庙的火光,祭司正在焚烧她们送过去的药草,浓烟裹着焦糊味飘过来,呛得人睁不开眼。
“别慌。”法拉忽然按住卡娅的肩,她的弯刀在腰间闪着冷光,“阿依莎老师说过,‘让人信你,先让他们看见你不怕死’。今晚我们去神庙,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最重的病人喂药。”
文杏放下针线,从行囊里取出个锦囊,里面是她按《绣针医理》做的“安神香”,混着同春草花:“我跟你去。祭司不是说我们是‘女巫’吗?我就用这香‘施法’,让病人睡个安稳觉,比羊血管用。”
阿禾也站起身,拍掉手上的泥:“我去把罗马的女奴们叫来。她们天天被打骂,最知道病痛的苦。只要有一个人信我们,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深夜的神庙,火光熊熊。祭司正举着羊骨念咒,忽见四个女子闯进来,为首的法拉举着药碗,碗里的同春草汁在火光中泛着碧色:“敢不敢让我们试试?治不好,任凭你们烧死!”
病人们骚动起来。一个瞎眼的老妪忽然摸索着上前:“我孙女快死了,让她们试试吧……羊血没用,神也没用,死马当活马医吧。”
法拉立刻让文杏给女孩敷药,阿禾烧起安神香,卡娅则跪在老妪面前,用拉丁语念起林晚晴教的“同春咒”——其实是草的生长口诀,却被她念得虔诚,像在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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