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怒挥锐师攻王帐 地裂泉涌葬忠魂(1/2)
阴山南麓的匈奴王庭像一头蹲踞的巨兽,青黑色的城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护城河宽逾十丈,水流浑浊,水面上漂浮着枯枝败叶,却掩不住水下暗桩的寒光。
刘禅立马在城下,望着那道被炸药包炸开又被堵死的缺口,指节捏得发白。
“三天了!”他猛地勒紧缰绳,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姜维的主力连一道口子都守不住?”
身边的亲兵低着头不敢回话。这三天,汉军抛射的炸药包把城墙炸得烟尘滚滚,可匈奴人像是疯了一样,前仆后继地用尸体和沙袋堵缺口。尤其是那些贵族私兵,穿着比普通匈奴兵好得多的甲胄,手里的弯刀劈砍时带着股狠劲,竟硬生生把汉军的三次冲锋都打了回去。
“陛下,细作回来了。”关银屏从阴影里走出,脸上沾着尘土,手里攥着块染血的羊皮——那是从一个被俘虏的匈奴贵族身上搜出来的,上面用汉隶写着“左贤王与司马懿约,三日内杀呼厨泉,献城降汉”。
刘禅展开羊皮,眼神冷得像冰:“我就说守军怎么忽强忽弱,原来是这窝里斗的玩意儿在作祟。”他把羊皮扔给姜维,“看见了?呼厨泉的亲弟弟都想捅他刀子,这王庭早就烂透了。”
姜维接住羊皮,眉头紧锁:“可城墙确实难攻。匈奴人不知从哪学的筑城术,城砖缝里灌了铁水,炸药包炸开的缺口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堵上。”他指着城头上飘动的狼旗,“呼厨泉把他的金帐设在内城最高处,亲自督战,那些贵族私兵就算心里有鬼,这会儿也不敢不卖力。”
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邓艾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甲胄上还沾着泥:“陛下!末将有一计!”他顾不上擦汗,抓起案上的炭笔在地图上画了个圈,“王庭底下多是石灰石,质地酥松,好挖!咱们从护城河底挖地道,直通内城,到时候用炸药包炸开地面,里应外合,保管一举拿下!”
“地道?”钟会刚从攻城前线回来,战袍上还带着箭伤,“护城河底水压大,万一挖穿了河底,岂不是要淹了地道?”
“不会!”邓艾拍着胸脯,“末将勘察过了,护城河底是硬土层,往下三尺就是石灰石。而且我问过俘虏,王庭内城没有水井,全靠北边的蓄水池供水——那池子在地面上,地下绝无暗河!”他指着地图上的内城金帐,“只要挖到这里,一炸就能端了呼厨泉的老窝!”
刘禅盯着地图看了半晌,又问关银屏:“暗卫能确认内城底下没有暗河吗?”
关银屏点头:“俘虏都说蓄水池是露天的,专供金帐使用,底下确实没听说有暗河。”
“好!”刘禅一拳砸在案上,“邓艾,给你五千工兵,今夜就动手!钟会,你带五千人在城南佯攻,把守军注意力全引过去!”他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王庭,“这次,我要让呼厨泉和司马懿,都给张莹莹陪葬!”
夜幕降临时,护城河岸边的芦苇荡里藏着五千工兵。邓艾穿着件粗布短打,手里拿着把工兵铲,低声给士兵们分任务:“前队负责挖土,中队运土,后队警戒,每隔十步留一个通气孔,听到三声蛙鸣就是有情况,立马停工!”
月光透过芦苇缝隙照下来,映着士兵们紧张的脸。他们大多是关中子弟,没挖过地道,更没在河底下干活,握着铲子的手都在抖。邓艾拍了拍一个年轻工兵的肩膀:“别怕,跟着我干,保准没事。”
第一铲下去,泥土果然如邓艾所说,是紧实的硬土。士兵们轮流挖掘,土块用麻袋装好,通过身后的传送带运出地道,再悄悄扔进芦苇荡深处。为了不发出声响,他们连咳嗽都得捂着嘴,只有铲子碰到石头的“咔哒”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城南的佯攻打得正激烈。钟会命人把所有剩余的炸药包都扔了出去,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城头上的匈奴兵果然被吸引过去,连巡逻的频次都增加了三倍。呼厨泉站在金帐外,举着望远镜望着城南火光,骂骂咧咧地催促左贤王:“你弟弟怎么还没动静?再拖下去,汉军就要打进来了!”
左贤王站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地说:“大哥别急,司马懿说了,得等汉军攻得最凶的时候动手,才能一举成功。”他心里却在盘算:等汉军炸开内城,他先杀呼厨泉,再联合司马懿把汉军骗进来,最后自己当单于——至于司马懿,一个外来户,迟早收拾掉。
地道挖了整整两天两夜。当最前面的工兵终于凿穿最后一层石灰石时,一股干燥的风从洞口吹进来,带着内城草料的气息。“挖到了!”有人压低声音欢呼,邓艾凑过去一看,洞口正对着内城的马厩,外面隐约传来匈奴兵的呼喝声。
“好!”邓艾按捺住激动,让人把炸药包搬过来,“按原计划,寅时三刻点火,咱们从这里冲出去,直扑金帐!”他给士兵们分发水囊,“再忍忍,等拿下王庭,我请大家喝最好的马奶酒!”
可他没注意到,最前面的工兵铲上,沾着些湿漉漉的青苔。
寅时一刻,地道深处突然传来“滴答”声。起初没人在意,以为是渗水,可很快,“滴答”声变成了“哗哗”声,一股冰冷的水流顺着石灰石的缝隙涌进来,瞬间漫过了士兵的脚踝。
“不好!挖穿水脉了!”有老兵惊呼,声音里带着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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