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宿命的闭环（2/2）

【这才是……王应有的‘燃料’。】

【用这份痛苦，去燃烧，去毁灭，去……重塑这个令你失望的世界吧。】

然后，意志的“目光”又转向江南，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而你呢？我亲爱的‘另一面’？】意志中似乎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看够了？玩够了？】

【这场‘观察’的游戏，也该……落幕了吧？】

【是时候……回归了。】

【还是说……】意志的波动陡然变得极其危险，【你依旧……舍不得这具……脆弱的‘皮囊’，和这些……无聊的‘情感’？】

江南依旧静立，空洞的瞳孔平静地回“望”着尼德霍格的意志投影，没有任何表示。仿佛对方的话，与他无关。

路明非却听得浑身冰寒！另一面？回归？皮囊？难道江南……他……他和尼德霍格……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路明非发出怒吼，金色的气焰冲天而起，“把这个世界……恢复原状！”

尼德霍格的意志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充满了不屑：

【恢复原状？】意志如同看着一只妄图撼树的蚍蜉，【剧本已经上演，演员已经登台，鲜血已经染红大地……】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恢复’，而是……选择。】

【是像条败犬一样，在废墟中哀嚎着死去？】

【还是……拿起你的刀，杀光所有碍眼的存在，包括……你眼前这个‘虚伪的我’（指向江南），然后……成为新的……‘神’？】

【至于路鸣泽……】意志微微一顿，带着残酷的漠然，【一个不合格的容器，一个失败的引导者，他的价值，已经在你身上体现了。他的消亡，是注定的结局。】

“你放屁！！！”路明非彻底暴怒，金色的龙鳞都因愤怒而竖立！他周身的能量疯狂汇聚，一柄由高度凝聚的龙血与言灵之力构成的、燃烧着复仇火焰的 金色巨剑，缓缓在他手中成型！剑锋直指江南和尼德霍格的意志投影！

“我要……宰了你们！！！”

面对路明非滔天的杀意和即将爆发的全力一击，江南却缓缓地……向前迈了一步。

他收起了一直撑着的黑伞。

然后，他第一次，主动地……迎向了路明非那燃烧着黄金火焰的瞳孔。

那双空洞的眸子里，似乎……极其极其细微地……闪烁了一下。

仿佛一颗石子，投入了万古死寂的深潭，激起了一丝 微不可查的 涟漪。

他的嘴唇，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没有声音。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路明非，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漠然，有审视，有疑惑，甚至……仿佛还有一丝……极其遥远的、被遗忘的…… 似曾相识？

就和最初，他第一次看到路明非时……一样。

宿命的圆环，在此刻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