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宿命的闭环（1/2）

路明非或者说，是取回了真正力量、承载了路鸣泽遗志的新生之路明非屹立在最高的断壁之上。

暗金色的龙鳞覆盖全身，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黄金瞳燃烧如两轮烈日，周身散发出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岳。

他刚刚徒手撕碎了一头肆虐的龙类亚种，滚烫的龙血洒满废墟，却无法沾染他分毫。

下方残存的人类抵抗军和混血种们，仰望着那道如同战神般的身影，眼中重新燃起了近乎绝望中的一丝微光。

然而，路明非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沉重如铅的悲伤和焚尽星河的怒火。小魔鬼最后的笑容，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灵魂深处。

就在这时——

嗡……

一种极其熟悉的、冰冷、空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与希望的虚无感，毫无征兆地笼罩了这片区域。

时间流速似乎变得粘稠，空气仿佛凝固。下方所有的厮杀声、爆炸声、哭喊声，都瞬间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路明非猛地转头，黄金瞳骤然收缩，死死盯向不远处一片相对完整的废墟平台。

那里。

一道白衣身影，悄无声息地，如同从水墨画中走出般，凭空浮现。

江南。

他依旧撑着那把奢华的黑伞，白衣在微风中拂动，纤尘不染。空洞的瞳孔平静地“望”着路明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仿佛眼前这个散发着滔天龙威、刚刚屠龙的存在，与路边的一颗石子并无区别。

和最初在东京街头相遇时，一模一样的姿态，一模一样的眼神。

然而，路明非却不再是那个瑟瑟发抖的衰仔了。

“江……南！”路明非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暴怒和刻骨的仇恨。

黄金瞳中的火焰几乎要喷薄而出！是他！还有他背后的尼德霍格！是一切灾难的源头！是小魔鬼牺牲的元凶！

江南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应。仿佛在等待，又仿佛只是……在“观察”。

下一刻——

一股远比江南的“虚无”更加浩瀚、更加古老、更加令人灵魂冻结的恐怖意志，轰然降临！

尼德霍格的意志投影，再次于江南身侧凝聚，那模糊的、头戴冠冕的轮廓散发出凌驾万物之上的威严。

这一次，意志中不再带有戏谑或玩味，而是一种……近乎“欣慰”的……冰冷赞许？

【不错。】尼德霍格的意志波动，如同寒冰碰撞，直接响彻在路明非和江南的意识深处，【终于……有点样子了。】

【看来，我那‘不听话的小魔鬼’，临死前……总算做了件正确的事。】

【将‘钥匙’……还给了真正的‘主人’。】

意志的“目光”转向路明非，带着审视：

【愤怒？悲伤？仇恨？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