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纳降整军（2/2）

两人浑身一凛，连忙上前一步，躬身应道：“末将在！”（马震山虽为副节度使，但在此刻，凌风省略了“副”字，算是一种暂时的安抚。）

“你二人，既愿归附，便需谨记今日之言。过往之事，我可暂不追究。但若再存二心，阳奉阴违……”凌风没有说下去，但那瞬间变得冰冷的目光，让马震山和孙涛如坠冰窟，冷汗涔涔而下。

“末将不敢！定当竭尽全力，效忠大王，戴罪立功！”两人异口同声，姿态谦卑到了极点。

“很好。”凌风微微颔首，“即日起，原渤洲军与渗洲残部，打散原有建制，混编入北疆各营。马震山，暂领振威中郎将，孙涛，暂领振武中郎将，入刘义虎将军麾下听用，协助整训新军，戴罪立功！”

这是明升暗降，更是直接剥夺了他们的根本——兵权。马震山和孙涛心中苦涩，却不敢有丝毫异议，连忙叩首领命。他们知道，能保住性命和一定的官职，已是凌风格外开恩。

处理完高级降将，凌风对台下朗声道：“愿意留下者，即刻起，便是我北疆军一员！不愿者，现在便可出列，去那边领取路费，绝不阻拦！”

短暂的沉默后，绝大多数降卒都留在了原地，只有极少数人犹豫着走了出来。他们大多是无牵无挂，或者对前途彻底绝望之人。

看着留下的数千士卒，凌风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笑意，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斜指长空，声震四野：

“从今日起，尔等与我北疆儿郎，便是袍泽！同衣同食，同生共死！”

“目标只有一个——”

“驱除海寇，光复河山！”

“万胜！”

短暂的寂静后，校场上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

“驱除海寇！光复河山！”

“大王万胜！北疆万胜！”

这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散了冬日的寒意，也冲散了降卒心中最后的迷茫与隔阂。尽管前路依旧艰难，但一支融合了旧部与新血，目标更为宏大的新军，已在这铁山堡的废墟之上，初具雏形。

整编的细节，自有云娜、刘义虎等人去严格执行。凌风走下木台，目光投向南方，他知道，内部的整合只是第一步。真正的考验，即将到来。而万震廷与万破天的下落，也如同阴影般，萦绕在他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