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昨晚的房客还在床下(1/2)

我以低价租下北京朝阳区某高档公寓,只因中介神秘告知:“前任租客没退租就消失了。” 第一晚,我就梦见一个黑影站在床边喃喃自语:“这房子是我的。” 第二晚,半梦半醒间感到胸口窒息,冰冷的手指掐住我的脖子。 第三夜,衣柜门自行打开,里面挂着的不是衣服,而是前租客腐烂的尸体。 今早我在床底发现一行血字:“找到我了就要接着住下去。” 手机突然响起,中介打来电话:“忘了告诉您,如果晚上听见什么动静,千万别看床底下...”

……

北京的夕阳,像泼洒的橙红色染料,把国贸的高楼玻璃幕墙烧得通红。我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站在这个叫“尊悦府”的小区门口,心里还有点不真实的恍惚。就我那点预算,能在这种地方租到一套整居?直到那个姓王的中介把钥匙塞进我手里,眼神飘忽,补了那句:“哥们儿,这房性价比没得说,就是…之前那租客,没退租,人就没影儿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银行卡余额像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那点疑虑。没影儿了?关我屁事。说不定是哪个发财了的哥们儿,匆忙买了房,看不上这点押金了。我扯出个笑:“便宜就行。”

房子在17楼,视野绝佳,能望见大裤衩和一片钢筋水泥的丛林。屋里一股子说不出的味道,像是消毒水混着淡淡的霉味,家具崭新,但透着一股冷清,好像很久没人真正呼吸过这里的空气。主卧的床垫甚至塑料膜都没撕,我累得够呛,也懒得弄,直接和衣躺了上去。

睡到后半夜,猛地就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被一种感觉硬生生拽出来的——床边站着个黑影。

人形的,浓墨一样黑,就杵在床头,一动不动。我全身的汗毛唰地立了起来,喉咙发紧,叫不出声。那东西微微俯下身,一种极低极哑的声音,像砂纸磨着耳膜:

“这房子…是我的。”

我猛地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t恤,心脏咚咚咚砸着胸腔。窗外城市的霓虹光微弱地透进来,房间里空荡荡,哪有什么黑影?

噩梦。肯定是太累了,新环境不适应。我喘着粗气安慰自己,却再也不敢关灯。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上班,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下班回来,站在楼下望着17楼那个窗口,心里直发怵。但没办法,除了这儿,我无处可去。

这一晚,我睁着眼熬到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才迷糊过去。

然后就感觉身上一沉。

像是有块巨大的冰块压上了胸口,压得我一丝气都透不过来。意识是半醒的,身体却像被浇铸在了水泥里,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恐慌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紧了心脏。然后,一只冰冷彻骨的手,或者说那类似手的触感,扼上了我的脖子。

那冰冷一点点收紧,缓慢而坚决,要碾碎我的气管。

我拼命想挣扎,想嘶吼,眼球在眼皮下疯狂转动,却只有无声的绝望。就在我感觉意识快要被掐灭的时候,那压力和冰冷骤然消失了。

我咳得撕心裂肺,趴在床沿,喉咙里是铁锈味。脖子上,一圈清晰的、冰凉的指印慢慢浮现出来。

鬼压床?这他妈真的是鬼压床?!

我几乎是滚下床的,缩在客厅沙发上,抱着靠垫抖了一宿。天一亮,我就给王中介打电话,电话通了,却一直没人接。

第三天晚上,我快疯了。我不敢进卧室,也不敢睡。屋里那股消毒水混霉味的怪味,好像更重了些。我抱着被子,手里紧紧攥着一把水果刀,背对着衣柜,缩在卧室墙角。

时间一分一秒爬行,寂静里,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

突然——

“咔哒。”

一声轻微的脆响,在死寂中炸开。

我浑身一僵,眼球慢慢转向声音来源——那个对着床的巨大衣柜。

其中一扇柜门,正自己慢慢地、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黑缝。

我的呼吸停了。

那缝越开越大,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然后,一个东西,从黑暗里缓缓滑了出来。

不是衣服。

是一条人的胳膊,软软地垂落下来,皮肤是死灰色的,上面布满了暗绿色的霉斑,指甲乌黑,一股浓烈的腐臭瞬间席卷了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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