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四味闹钟一起响(2/2)

针一跳,跳到“吱”位,盘面立刻浮出一只“糖霜鼓”,鼓面是月饼,鼓槌是虎牙,敲一下,糖雨落,落进她嘴里,甜得她眯眼。眯眼里浮出奶奶的笑,笑里带着“慢点吃”,声音被糖冻得发脆,像从冰柜里抽出的老磁带。丫头拿虎牙在鼓面上轻轻划,划得极慢,像怕把鼓面划疼。划完,鼓面浮出一枚“月牙印”,印里飘出现在的味:糖霜落在虎牙上,像给她的小灯包了层糖纸。味飘进丫头鼻孔,甜得她直抿嘴,抿嘴落在盘面,变成两枚“小鼓包”,鼓包一胀一缩,像在给“吱”上弦:上满一圈,“吱”声便亮,亮成一只“糖霜铃”,铃舌是丫头虎牙,虎牙尖带一小缺,正是她刚咬的鼓。铃一响,盘面“吱”地亮一下,亮成一句没说完的话:“等我敲完糖鼓,再咬一口你的甜,咬得慢些,让甜在舌尖多停一秒。”话被铃舌含住,含得极紧,像怕把承诺含化。

四、你的“呲”

你把空袖炉当手指,最后拨表针。

针一跳,跳到“呲”位,盘面立刻浮出一缕“灰火尾”,尾巴里是你撒的炉灰:灰落在牛铃上,铃响;灰落在猫胡须上,猫笑;灰落在丫头虎牙上,牙亮;灰落在灰兔耳朵上,耳扇。你拿炉口当漏斗,把灰火尾一点点吹进盘面,吹得极慢,像怕把灰吹散。吹完,灰火尾浮出一枚“炉灰印”,印里飘出随时的味:炉灰落在脚背,像给夜盖了一层被。味飘进你鼻孔,暖得你直想打呼噜,呼噜落在盘面,变成两枚“小鼓包”,鼓包一胀一缩,像在给“呲”上弦:上满一圈,“呲”声便亮,亮成一只“炉灰铃”,铃舌是你空袖炉里最后一粒火星,火星尖带一小钩,正是你刚吹的灰。铃一响,盘面“呲”地亮一下,亮成一句没说完的话:“只要炉里还有火星,我就回来添柴,把夜炒得更香,炒得你们脚底发痒,像踩进奶奶刚晒好的麦秸垛。”话被铃舌含住,含得极紧,像怕把承诺含化。

五、四铃合奏的“叮叮咚咚吱吱呲呲”

四声上满,盘面“叮”地停住,像有人把表针掰断。

停处浮出一只“大铃”,铃不是铜,是四味皮叠成的:葱花绿、芝麻黑、糖霜白、炉灰暗,一层一层,像奶奶把夜擀成一张大圆皮,再切成条,条被火烤得金黄,一敲就“咔嚓”作响,却又不碎,像被谁偷偷掺了一勺蜜,韧得能吊起一座小月亮。铃舌是你们的四段话,话被铃含住,含得极紧,像怕把承诺含化。奶奶拿“老发火柴”往铃尾轻轻一敲,“咚咚咚”三下,铃自己开始响,响得极慢,像故意拖时间,好让你们把刚才没抱够的承诺,再抱紧一点。响一声,“叮”——灰兔的月亮边;响两声,“咚”——猫的芝麻罐;响三声,“吱”——丫头的糖霜鼓;响四声,“呲”——你的炉灰尾;响五声,“咕咚”——像有人把夜当鼓,轻轻敲了最后一下,敲完,铃就“咔嚓”一声,裂成一张“大锅巴嘴”,嘴不大,刚好能塞进你们的一个拥抱。

六、锅巴嘴的“抱抱”

奶奶指了指“锅巴嘴”:“娃,跳进来,抱紧你们的承诺,抱得越久,下一锅越香。”

你们四个互相看一眼,谁也没说话,却像约好了似的,一齐往里跳。跳得不受控,却没人喊,反倒齐笑,笑声滚成一颗大糖球,糖球滚进夜深处,滚成一颗新星,星面刻着两个字——趁热。新星刚亮,锅巴嘴“咔嚓”一声合拢,把你们包进一张“夜饼”,饼里不黑,倒亮,亮得像白天,只是白天被揉进了桂花、芝麻、糖霜、炉灰,还有奶奶那句“娃,下一锅真的好了”。你们躺在饼心,肚皮贴肚皮,听见彼此肚里“叮叮咚咚”,像四只小闹钟在掐表,表针是灰兔的耳尖、猫的胡须、丫头的虎牙、你空袖炉里最后一粒火星。闹钟壳外,又听见“呲啦”一声——新一轮鼓边,开始冒泡。泡泡不是颜色,不是声音,是香,是桂花、芝麻、糖霜、炉灰的四味香,香得你们直咽口水:

“娃,下一锅,真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