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请你帮帮我。(1/2)
傍晚时分、
“主人,到了”
保镖和司机下车,为泽宣和秦逸开车门。
“谢谢”,秦逸理了下衣袖,从车上下来,望着眼前的中式庄园。
“看什么呢!”
泽宣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这么多年,你依旧没变”。
秦逸感慨了下。
他是泽宣以前的心理医生,也算的上是聊得来的好友。
泽宣耸耸肩道:“走了,先进去”。
他们走进去客厅的时候,南宫阙正坐在客厅,手上拿着一份财经报纸在看。
“阿阙,你是在等我吗?”
泽宣笑着走过去,语气有些激动。
平时南宫阙基本上都是在卧室待着,鲜少出现在客厅。
“不是”。
南宫阙淡淡地抬眸看他一眼,就又继续看报纸了。
秦逸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感觉在哪里看到过。
泽宣早已习惯他的冷淡,拉着他站起来,“阿阙,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给阿辞新找的心理医生,秦逸”。
“秦医生,你好”。
南宫阙礼貌性地伸手,脸上并没有高兴的神采,这一月已经给南宫辞更换了好几个心理医生,都见效甚微。
秦逸回握了下:“叫我名字就好,我和阿宣年纪差不多,也是朋友,你弟弟的情况他和我说了,我会尽力”。
“那就麻烦了”。
南宫阙坐回沙发上,泽宣挨着他坐下、
秦逸在他们对面坐下,跷起修长的一腿,坐姿优雅而慵懒。
他有个规矩,不是棘手的病患不接,并且手底下同时只跟进一个病患。
泽宣的邀约他拒过很多次,因为近期他一直在致力于如何成功催眠明责,但泽宣锲而不舍,考虑到毕竟是好友,便破了例,答应今天过来一看。
佣人端来几杯茶,放到几人面前。
“南宫先生,在给你弟弟会诊之前,麻烦你讲一些关于你们以前的事情给我听”。
“为何?”
南宫阙目光复杂,他是个很注重隐私的人,之前的几个心理医生也并没有提过这种要求。
秦逸不喜欢被人质疑他的医治流程,但看到泽宣朝他使了个眼色,便解释了下:“这样更有利于我剖析他”。
“阿阙”,泽宣插话道,“秦逸是顶级的心理医生,目前他手里的医治痊愈率是百分之一百,他可是很难请的”。
“抱歉,是我有眼无珠了”。
南宫阙将信将疑,随后讲起了以前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
一小时后,秦逸被带去给南宫辞会诊。
南宫阙有些不放心,想要一起跟进去,他怕南宫辞又像前几次一样,会抵触心理医生,会攻击人。
但被泽宣阻止了:“阿阙,秦逸脾气很怪,会诊时不允许有人打扰,你就别进去了”。
南宫阙点点头,耳朵贴在门上,聆听里面的动静,没听到吵闹,稍稍放了心。
看来泽宣说的没错,这人的确是有些本事的,之前南宫辞见到生人很容易就发狂。
“放心吧,有秦逸在,阿辞一定会好起来的”。
泽宣倚在门边的墙上,悠然自得的姿态。
南宫阙冷淡地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真的可以好起来么?
这一个月已经消磨了他太多的信心。
........
两小时后,秦逸结束了会诊。
一直等在门外的南宫阙,见结束了,赶忙问道:“秦医生,我弟弟怎样?”
说话的时候还往房间里面瞟了下。
南宫辞坐在沙发上,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没受刺激。
秦逸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把房门带上了。
“去客厅聊吧”。
.........
“南宫先生,你弟弟的情况,还是有好转的希望的”。
秦逸靠在客厅沙发上,扯了扯有点束缚的领带。
“那要怎么治疗?”
南宫阙语气是不加掩饰的激动,之前的心理医生基本上给南宫辞判了死刑,只不过说的比较婉转,但他听的出。
“你弟弟是属于受虐性心理封闭,之前他应该经历过多次催眠及虐待,导致他有很重的防备心理,我刚刚也只能勉强催眠他,没法达到深度催眠。如果能达到深度催眠,就可以唤醒他之前的记忆,帮助他走出来”。
“你也没办法深度催眠么?”
“你弟弟的情况比病历上描写的还要严重”。
秦逸有些疲惫,催眠耗费了他大量的精力。
南宫阙的心情一下从天堂坠落到了地狱。
秦逸也有点颓败,在他擅长的心理学方面,最近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
一个是他试了好几次都无法催眠成功的明责,甚至还会不知不觉地被反向催眠。
一个就是南宫辞,催眠成功了,但只是浅度。
泽宣适时地插话:“没有其他办法么?”
“有,我认识一个人,他应该可以做到深度催眠”。
秦逸对明责研发的催眠术很感兴趣,可惜他询问多次,明责都不愿意分享。
若是能请过来一起治疗南宫辞,他就能勘破其中奥义了。
“那麻烦秦医生把他请过来,报酬随便他开”。
“钱打动不了他,我只能试试”,秦逸站起身,“今天不早了,我先走了,等我消息”。
“好,谢谢!”
..........
管家送秦逸到庄园的大门口,车辆已经在等候。
车门打开,秦逸刚想上车,脑中闪过一帧记忆。
他想起南宫阙为什么会看起来眼熟了。
之前尝试给明责催眠的时候,恰好明责的手机来消息,屏幕亮了,他不经意瞥了一眼,壁纸是一个男人,可不就是南宫阙吗?
能用来当壁纸,想必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
他立马转身往庄园里走,如果让他自己去请明责过来一起医治,是绝对不可能请得动的。
既然南宫阙本身和明责就认识,那他何必自己去费口舌。
秦逸不知道南宫阙,明责,泽宣三人之间有着怎样的爱恨情仇,就算知道他也不会顾及,他一心只想学习明责自创的催眠术。
他再次走到客厅的时候,南宫阙正准备上楼,见他走进来,意外了下,问道:“秦医生,是还有什么事项需要交代的吗?”
泽宣也注意到他又回来了,走过去。
“南宫先生,你认识明责吗?”
秦逸开门见山,也不管泽宣还在场。
南宫阙心脏一沉,明责?
泽宣的脸色立刻变得不悦,他没想到秦逸竟然还认识明责...........
“为何问这个?”
秦逸自动忽略了冒着冷气的泽宣,目光一直盯着南宫阙,再次问道:“南宫先生,你认识吗?”
南宫阙勉强微笑着回道:“认识”
“那就好办了,明责就是我刚刚说的可以帮你弟弟深度催眠的那个人,我和他不是很熟,既然你们认识,我觉得还是南宫先生自己去请会更有诚意”。
南宫阙站在那里,脑袋发懵。
南宫辞的病情看到了希望,可那丝希望竟然会是明责!
泽宣很用力的搭上他的肩膀,冷冷一声:“不行”。
“南宫先生,我敢保证,如果是明责和我一起来医治,你弟弟一定可以治愈”。
秦逸就好像察觉不到氛围的不对劲,一顿建议。
“谢谢秦医生告知,容我想想”。
南宫阙面色僵硬,眼神空茫,心绪极度的混乱。
话落,便上了楼,留下泽宣和秦逸面面相觑。
“你怎么会认识明责?”
泽宣咬着牙问。
秦逸随口应道:“我们都是心理学专业的,认识也不奇怪”。
他隐瞒了是给明责进行心理治疗才认识。
作为医生,保护病人的隐私是第一要素。
.......
秦逸没过多久就走了,泽宣坐在客厅,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回到卧室的南宫阙,彻夜未眠。
他一整晚都在思考要不要去求明责治疗南宫辞,他担心明责会用这一点挽留他。
他和明责分开,一个原因是因为南宫辞在泽宣手里,还有一个原因是蒙德利亚家族不会允许他和明责的感情。
为了父母亲人的安危,他不得不分手。
早上八点,他顶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出现在餐厅。
泽宣已经坐在餐位上了,起身替他拉开了另外一张餐椅:“阿阙,坐”。
“谢谢”,南宫阙坐下,没什么胃口,他下楼是想和泽宣谈谈,“今天我想出去一趟”。
“去见明责?”
泽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培根,表情很淡,看不出生不生气。
“是”。
“你不怕我不允许?”
南宫阙沉默地咬着唇:“你说过我有绝对的自由,只要不影响身体健康”。
“你可以去找他,但是如果他答应医治阿辞,只能来我的庄园医治”。
泽宣把切好的培根推过去他面前。
他没想到会被轻易答应,错愕了下才回:“可以”。
用过早餐后,南宫阙就出门了。
..........
上午十一点,南宫阙抵达雾远山庄。
他停好车,推开车门下车,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无数次的心理建设。
走到大门口,被暗卫震惊地拦下:“南宫先生,您这是?”
“我来找明责,麻烦你帮我通报一下”,
时间是最残酷的东西,不过才一个月,他就失去了自由进出这里的权利。
暗卫立马拿起对讲机通报。
不出几秒钟,就得到了回应。
“少主在卧室,南宫先生您应该还认识路吧?”
“嗯嗯”。
南宫阙点了点头,便走了进去,他其实有些意外,还以为明责不会让他进去。
殊不知这是郑威擅作主张。
他慢慢地走着,看着山庄熟悉的一草一木,一路上没有见到一个佣人或者暗卫,就好像是在有意避开他。
他站在客厅,有点犹豫,他如今的身份不适合直接去卧室。
但奈何一个佣人都看不见。
他深吸口气,踩着沉重的步子上二楼。
在主卧门口站了十几分钟,才抬手敲门,敲了七八次里面都没有反应。
他轻轻地,试探性地拧了下门把手,没有反锁,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明责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仰着头喝酒。
他沉思着,第一句话要说什么?
忽然,沙发的人猛地回头,看见了他。
南宫阙心里一紧,这是所谓的心电感应么?
敲了那么久门没反应,他才一走进来,就发现他了。
明责眨了眨眼,没什么太大反应,回过头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
这些天他每天都会看见南宫阙的幻影,已经是波澜不惊了。
南宫阙心里有点苦涩,看见他的反应这么平淡,原来明责说的彻底放下是真的!
他握了握拳,走过去沙发,轻声喊道:“明责”。
坐在沙发上的人怔住了,这次的幻影怎么这么真实?
“明责,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南宫阙捏住拳头,他也是无可奈何。
南宫辞的病情现在只能靠明责了。
再次听见日思夜想的声音,明责迷蒙的双眸倏然清明,意识到这不是幻影。
丢掉酒杯,微晃着站起身,极为嘲讽的音调:“帮忙?我没听错?你的新欢帮不了你吗?”
他没有追问南宫阙是怎么进来山庄的,不用想都知道是郑威的操作。
南宫阙脸色一变:“是,只有你能帮我!”
明责嗤笑了下:“哦?说说看!”
那张俊美的面孔,带着完全的生疏和冷清。
南宫阙心塞地说:“我弟弟有心理疾病,秦逸说只有你才有能力治愈他!”
“南宫野?”
“不是,是阿辞,他没死,之前是被我二叔关起来了”。
闻言,明责皱眉,神情有些霹雳,眼底暗闪着不可置信。
“南宫辞?”
“是”。
“他人在哪?”
“谧园”。
“你什么时候知道南宫辞没死的?”
“一个月之前”。
“是不是泽宣用南宫辞威胁你和我分手?”明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眯着眼问,“是不是?”
南宫阙冷冷道:“不是,在那之前我就已经爱上你表哥了”。
明责冷凝的站着,脸色骇然的可怕,“所以你现在站在这里,只是为了求我帮你医治你弟弟?”
南宫阙态度谦卑:“对……”
“你哪来的自信,笃定我会帮你?”
南宫阙咬了下唇:“我没有笃定。”
明责凝视着他,眼中充满了厌恶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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