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请你帮帮我。(2/2)

南宫阙知道,他之前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明责怎么可能还会帮他?

但他不得不试试!

“阿辞因为长期被催眠,虐待,秦逸说他是受虐性自我封闭”,南宫阙快速地说,“已经好多个心理医生会诊过了,都束手无策,否则我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求你”。

明责没耐心再听下去,就要送客。

南宫阙赶忙补充,“明先生,就当看在往日的情分,帮帮我好吗?”

明责抬起的手僵住。

“南宫先生,我们往日的情分一文不值,我已经忘了!”

“您发发善心可以吗?我会永远记得你这份恩情”。

明责更是猖狂地笑起来:“南宫先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商场,你可是说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任何联系”。

“我承认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之前也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扯平不行吗?”

明责冷呵,手臂垂落:“不好意思,我没有你的广阔胸襟,扯平不了......!”

“那你想要怎样?”南宫阙声音很低,“你告诉我怎样可以扯平?”

“……”。

“或者,你想怎么报复我?打我?惩罚我?只要你可以消气”。

明责缓缓坐回沙发,面容在自然光线下瑰丽无比:“打你,只会脏了我的手。”

南宫阙的心口绞痛,他又一次在明责面前折尊。

“只要你肯帮我,我会倾尽所有报答你”。

“倾尽所有?”明责挑了下眉,“那如果我让你当牛做马?”

南宫阙瞬间沉默。

“高贵的南宫先生做不到是么?”

“……”。

“那还说什么倾尽所有?”

“我可以在其他方面倾尽所有”。

明责冷笑:“因为南宫辞才想起我,等我医治好南宫辞,就又会被你一脚踢开,是吗?”

我不是……南宫阙紧紧攥着手,不说话。

“南宫先生,你觉得我还会再次犯蠢?”

南宫阙目光黯淡,他也觉得自己的行径太可耻了……

他已经把明责伤的体无完肤,怎么还有脸来求?

“对不起,今天是我打扰了”,南宫阙垂着眸,“我确实不应该这么自私”

“……”。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这三个字,他每天每夜都在心里说。

南宫阙的情绪微微有些激动,但努力抑制住声音。

“明责,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

明责目光幽暗,似乎在探究他话里的真实性。

“即使之前你有做过分的事情,但是不得不承认,你确实对伴侣很好,我相信,你以后会幸福的,会遇到珍惜你的人”。

南宫阙发自内心的说,眼眶却红了。

不想让明责看到,转过身:“我走了”。

恶劣的嗓音传来:“这就放弃了?”

“……”。

“我还以为你为了南宫辞什么都做的出来”,明责嘲讽地说,“毕竟你之前可是因为我长得像他,才屈尊和我在一起”。

南宫阙嘴角挽起苦涩,明责还是心理学的,每次都分辨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说什么信什么!

他都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坐下”。

明责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语气意味不明。

南宫阙微微诧异,这是有转机了吗?

僵硬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在他坐下后,明责狠狠喝了一大口威士忌。

“别喝了”,南宫阙伸手抢过酒瓶,“酒量不好,还一直喝?”

“你会在乎?”

明责凝视着他。

南宫阙看着地毯上的酒瓶,全都是很容易醉的酒,可明责现在却这么清醒,想来这段时间喝的不少。

他双肩发颤,心痛得像是有鞭子在一下一下地抽着。

“说话!”

明责如雷般的嗓音响起。

南宫阙努力吸了口气,平复着情绪,“不是,只是看你颓废,我会愧疚罢了”。

“愧疚?”

明责现在最讨厌听到这两个字。

南宫阙看着他憔悴的面庞,眼睛里早就雾气弥漫……

眼泪似乎随时会落下,他忙别开头,将泪水逼回去。

“你走后的这一个月,我没有睡过一个整觉”。

明责又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

南宫阙心一缩,他又何尝不是?

忽然一大颗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坠下。

他赶忙低头。

明责却看见了。

南宫阙咬住唇,忙站起身就要走。

下一秒,他的手腕就被攥住。

明责不可置信地站起来,手紧紧攥着他……

南宫阙用力地挣扎:“放开我!”

他的身体被狠狠地撞到明责的胸口,修长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

南宫阙通红的眼落入明责的眼中。

四目相对,南宫阙又两颗泪落下来……

明责怪异地看着他,良久,用手指轻轻擦了下他眼角的泪水:“这是什么?”

南宫阙努力克制着,为什么这些该死的泪水就是不听话。

瞧瞧他又做了什么蠢事?!

他又在明责面前掉眼泪!

明责低吼着:“南宫阙,这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流眼泪?”

“……”。

“鳄鱼的眼泪?”

无情的是他,掉眼泪的也是他。

明责扯着薄唇,笑容越发的诡异:“又想用这一招让我心软?”

这男人拙劣的演技,屡用不爽!

明责再也不会信他:“我再也不会当你的当!”

话音刚落,南宫阙的双唇就被凶狠地堵住了。

明责的唇带着酒气,狠狠撬开他的双唇……

他的目光发着呆,就像是一个木偶人,被明责箍在怀里,任由玩弄着。

南宫阙的手抵在明责的胸膛上,忘了挣扎,也不想挣扎。

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源源不绝地从眼角溢下来。

他从来没有这么痛苦过……

咸涩的泪水流进他的唇里,和明责的味道一起混合,是如此苦涩的味道。

南宫阙突然清醒,开始挣扎起来,连带着清醒的还有明责。

他被猛然地推开,明责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说,我要是在你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你回去后,泽宣看到会是什么感受?”

南宫阙这才发现明责只穿着睡袍……

南宫阙泪眼朦胧的盯着他。

明责的笑容越发残忍:“也应该不会介意吧?毕竟他连你身上的纹身都可以忍受!”

“……”。

“而且你也不知道被我玩过多少次了”,明责恶意地蹭了一下,“早就是个烂货了”。

明责拦腰抱起他,闻着他身上的木松香。

南宫阙被扔到了大床上,惊慌地说道:“明责,你想干什么?”

明责具有雄性力量的躯体狠狠地压制住他的身体:“别动”。

南宫阙疯狂挣扎:“明责,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你送上门来的”。

“……”。

“既然送上门来,就应该做好这种觉悟”,明责捏住他的下颌,“你以为我还会对你有怜惜?”

南宫阙唇色惨白。

“我的世界,你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

明责又恶狠狠地压住他的双唇,大手肆意地在他的身上移走,扯着他的西装。

南宫阙身体扭动着,明责的唇在他的脸上划来划去,带着醉人的酒气。

“明责,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那又如何?”

“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是个烂货,你就不嫌脏?!”

“泽宣都不介意,你觉得我会介意?”明责抓住他的头发,“毕竟我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可是我介意”,南宫阙双瞳空洞地看着明责,“我只想被我爱的人碰”。

明责的手略一僵硬,下一秒,更为爆发的力量迸发,他的衬衫被扯开了。

那是愤怒,是仇恨,是不断汹涌而出的怒火!

明责疯狂地撕扯着他身上的衣服:“你爱的人?”

南宫阙一双眼通红。

“那我更要让你尝尝不爱的人侵略的滋味”。

明责的手握住他的腰侧,在他性感的脖颈上亲吻着,留下一道道吻痕。

明责气息紊乱的彻底,隔着西裤,欲望相贴。

并没有真正的侵略他。

南宫阙心里难受万分,明责每次都是这样,说着狠话,可实际不忍伤他分毫。

明责隐忍的汗水从鼻尖上滴下来:“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你”。

“……”。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你将再无逃离的可能”,明责抚摸着他柔软的唇瓣,“你会迎来我最凶狠的报复”。

宛如从地狱里发出的声音在他耳边警告。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生不如死”。

南宫阙目光空茫地别开脸:“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明责不说话,扳过他的脸,再次吻住他。

明责密实的吻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再也发不出一个声音。

明责身上的木脂清香在他鼻前萦绕着。

他是如此贪恋……

明责发了狠地吻南宫阙,品尝味道,发泄着堆积的思念。

这个从来不值得他半点留恋的男人,以后若是再敢出现,扰乱他的心。

他会毫不留情地折磨,他会将这男人玩弄一番,再狠狠地抛弃。

让这男人知道一再糟践他真心的后果。

南宫阙不再挣扎,也不想挣扎,认命地闭上眼睛。

任由明责为所欲为,他知道明责是不会做到最后一步的。

露台外面的天气忽然从艳阳高照,急速转阴,还响起了阵阵雷声。

明责揪住他的头发:“别指望我会帮你”。

“……”。

“有你这样的哥哥,想来南宫辞也是个下贱的”。

南宫阙睁开眼睛。

“还想让我去医治他?”明责冷声笑着,“永远不可能”。

他的眼底是彻底燃烧的仇恨。

“你记住,是因为你我才不去医治他”。

“……”。

“南宫阙,现在多看你一秒我都觉得恶心”。

南宫阙恍然失笑,曾经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的少年,如今一秒钟都不想看见他........

“现在就滚,立刻给我滚”。

南宫阙还在怔愣中,身体就突然被明责大力一推,他跌下床,一身凌乱不堪,脸颊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明责坐在床边上,雷霆万钧地低吼:“滚!”

南宫阙麻木不仁地起身,打开门,走出去。

他呆呆地在走廊上走着,刚才消失的佣人现在已经出现,皆是目光诧异地看着他。

主楼外面雷声大作,他真的好想直接冲进雨里,让雷劈死算了……

可是他的身形才踏出一步,又想起南宫辞才二十三岁,不应该带着心理疾病过一生。

又按下了冲动的想法。

神思恍惚地下到客厅,静静地等雨停。

半小时后,雷雨停了。

南宫阙走出客厅,往山庄的大门口走去。

明责站在露台上,看着他的背影,这男人站在客厅的时候,他一直盯着监控,他以为这男人为了自己的弟弟应该什么都可以做,一定会再次上来求他,可是他想错了。

他苦苦地等待着。

等来的却是南宫阙毫不留情的离去。

他所有的恨,都源于太过深爱。

那种复杂的情感让他无法释怀。他想彻底放下这男人,他想疯狂地报复这男人,可哪一样都做不到。

南宫阙慢慢悠悠地走着,他舍不得走太快,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来雾远山庄了。

能多看一眼都好!

他感受得到来自二楼露台那道灼热的视线,但是他挺直背脊,告诉自己不能回头。

尽管走到很慢,也还是到了山庄门口。

他拉开车门,身形在上车前有片刻的停顿,可是很快他就毫不迟疑地上了车。

明责心中冷笑,这男人走的时候,从来都是如此,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