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集：技术趋势分析会初议（2/2）

“要不要请专家一起？”市场张姐问。

“暂时不用。”老夫子说，“先自己去看。带着问题，别带着结论。”

“那要不要做个问卷？”财务总监拿出笔准备记。

“不要。”老夫子摇头，“别让人填表。你问他‘你觉得这个技术好吗’，他肯定说好。要问‘上次断电你怎么办’，才能知道真相。”

“明白了。”财务总监把笔收起来。

“还有。”老夫子站起来，走到白板前写下四个字：眼见为实。

“别信宣传册，别信发布会。只信你看到的。哪个设备摆在门口积灰，哪个天天被人抢着用，一看就知道。”

“我懂了。”老李说，“就像买菜，不能听摊主吹，得自己挑。”

“差不多。”老夫子笑了，“只不过咱们买的不是菜，是未来。”

“那我明天就联系实验室。”老李掏出手机，“争取后天就能出发。”

“我也去光伏小镇。”市场张姐翻包找名片，“让他们准备一下真实运行数据。”

“山区教学点我熟。”小王说，“我带人走最远的那条线。”

老夫子点头：“行。名单今晚发我，明早九点前定好行程。”

“大番薯呢？”有人问。

“他跟我一组。”老夫子说，“先去南城实验室。”

“啊？”大番薯一愣，“我不跟技术组？”

“你去了也是听不懂。”老夫子说，“不如跟我，至少能记住我说的话。”

“哦。”大番薯低头继续写，“那我得多带支笔。”

“你带十支都没用。”老李笑，“关键是要会提问。”

“我知道。”大番薯抬头，“比如‘你为啥非要用这个’，对不对？”

“对。”老夫子点头，“还有‘换了它你会损失什么’。”

“记住了。”大番薯把这句话圈起来。

会议快结束时，公司高层聚在一起低声商量。财务总监最后站起来说：“这次调研的费用，我单独列项。只要报告写得实在，后续资源可以倾斜。”

“不写报告。”老夫子说，“回来开一次分享会。每个人讲一个故事。哪个故事能让大家坐直了身子听，哪个方向就有戏。”

“那要是没人讲出故事呢？”

“那就说明没看到真东西。”老夫子说，“继续看，看到为止。”

会议室响起一阵笑声。

老夫子关掉投影仪，拿起外套。大番薯赶紧抱着保温杯跟上。

“师傅。”他小声问，“我要是听到好故事，能当场鼓掌吗？”

“能。”老夫子说，“但别太响，影响别人思考。”

“明白。”大番薯压低声音，“我就轻轻拍两下。”

两人走到门口，技术部的人还在讨论行程安排。老李突然喊了一声：“等等！”

老夫子停下。

“如果我们真找到了能用的技术。”老李看着他，“下一步是什么？”

老夫子没回头。

他说：“下一步，是让更多人用得起。”

大番薯站在门口，抬起手，轻轻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