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集：技术趋势分析会初议（1/2）

老夫子打开会议室的灯，投影仪亮起，屏幕上是昨晚做好的议程草案。他没说话，只是把笔记本放在桌上，坐到主位。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技术部的人占了一边，公司高层坐在对面，有人翻资料，有人低头看手机。

技术部老李第一个开口：“人工智能必须优先投入。现在ai已经能自动生成教案，还能根据学生反应调整教学节奏。我们要是不跟上，马上就会被淘汰。”

“你那是纸上谈兵。”新能源组的小王立刻反驳，“没有稳定供电，设备开不了机，ai再聪明也没用。我上周去乡下试点，三个教学点有两个因为电压不稳，机器烧了两台。你说教ai识字，结果连电都接不上？”

“所以你要等电网改造完再做事？”老李冷笑，“十年也改不完。”

“至少比你瞎烧钱强。”小王拍桌子站起来，“拿一堆高端设备堆在仓库里吃灰，这就是你的技术进步？”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声音越来越大。财务总监皱眉看着他们，又看向老夫子，眼神里带着询问：这会还开不开？

老夫子喝了口茶，等吵声稍微停了一下，才说：“你们说的都对。”

全场安静。

他继续说：“一个想让人学会，一个想让机器转起来。目标一样，只是路不同。”

没人接话。

“但我们现在不是选谁先走。”老夫子把投影翻到下一页，“而是得先搞清楚，人到底在哪条路上。”

他指着屏幕上的标题：“跳出赛道之争，先看需求之源。”

市场张姐忍不住问：“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两边都投吧？预算撑不住。”

“不投钱。”老夫子摇头，“先派人出去看看。”

“看什么？”

“看哪些技术真正在用，哪些只是听上去厉害。”老夫子说，“与其在这儿争十年后什么样，不如去看看今天的一线是什么样。”

技术部老李愣了一下：“你是说……实地调研？”

“对。”老夫子点头，“去企业、去社区、去那些已经在试新技术的地方。亲眼看看，亲耳听听，亲手摸摸设备。回来再说怎么走。”

会议室一下子热闹起来。

“我可以联系南城那个边缘计算实验室。”老李说，“他们最近在做离线ai教学模块，不用联网也能运行。”

“光伏小镇那边我也熟。”市场张姐举手，“他们整个村子用太阳能供电，还建了微电网，停电基本没有。”

“偏远山区的教学点我去年去过。”小王说，“如果能把储能和教学设备结合起来，问题能解决一半。”

财务总监还是有些犹豫：“可调研要花时间，项目进度怎么办？”

“进度不会停。”老夫子说，“调研就是进度。没有实情，做的计划全是空的。你批预算，心里都没底，是不是？”

财务总监沉默几秒，点头：“要是能带回实际数据，我这边好调整。”

“那就这么定了。”老夫子合上笔记本，“明天开始组队，每个方向至少派两个人。重点看三件事：技术能不能用、成本划不划算、当地人愿不愿意接受。”

“我去！”大番薯突然从门口探头，手里抱着个保温杯。

所有人都吓一跳。

“你怎么在这？”老夫子皱眉。

“我来送文件。”大番薯走进来，把一叠纸放在桌上，“顺便听了一会儿。我觉得……我也能去。”

“你能干啥？”

“我能记。”大番薯认真说，“谁说了啥，设备长啥样，我都记得住。上次基金会开会，我还把秦先生说的‘信用积分自动结算’抄下来教儿子认字了。”

有人笑出声。

老夫子看了他一眼：“那你明天跟技术组一起走。别光记，多问。”

“问啥？”

“问他们遇到麻烦时第一反应是关机器，还是修机器。”老夫子说，“答案比参数有用。”

大番薯用力点头，掏出个小本子开始写。

会议气氛变了。刚才还在吵架的人，现在凑在一起讨论路线。老李和小王甚至坐到了一块，商量哪家企业的参观申请更容易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