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多年的布局（1/2）

纲手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自始至终都保持着近乎凝固般沉默的少年身上。在鹿久那沉重如山的宏观压力分析，与卡卡西那锐利如匕的微观破绽洞察之后，作为火影，她需要听到更多角度的声音，尤其是这个屡屡带来“意外”和“变数”的宇智波后裔的看法。

“小子，” 纲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也带着身为长辈和火影的威严，“鹿久和卡卡西的话，你都听到了。一个看到了难以逾越的高山，一个指出了山里的裂缝。那么……你的看法呢？别藏着掖着，说给我听听。”

一时间，办公室内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佐助身上。鹿久的眼神带着审视与探究，卡卡西的独眼中则有一丝饶有兴趣的等待。

佐助略微沉吟了片刻，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室内的灯光，仿佛有数据流在深处无声划过。他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整合信息，又像是在权衡措辞。片刻后，他才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纲手，声音清晰而平稳地响起，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让纲手和鹿久都微微一愣：

“我的看法……我觉得，卡卡西老师看得更透彻一些。”

他的声音不高，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首先，也是最根本的一点，” 佐助竖起一根手指，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纲手脸上，“南姐——小南，她肯定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他无视了众人脸上掠过的惊愕，继续以陈述事实的语气说道，“她的立场从未因晓组织而动摇，只是长期以来受制于形势、受制于对长门的复杂情感与承诺。只要时机和方式得当，她将是我们最可靠、也最了解晓组织内部的盟友。”

“其次，” 佐助竖起第二根手指，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念一份早已写好的名单，“角都和飞段， 这两个人，与木叶的牵扯已经很深了。” 他特意顿了顿，让众人回想起火之寺事件，“上次他们故意在火之寺搜寻尾兽资料，又‘不经意’泄露三尾动向和自身‘不情愿’的态度，就是一种变相的示好和传讯。尤其是角都，他与我们之间有更直接的经济利益交换（运河渔业）和单向情报往来。他们或许不会立刻阵前倒戈，但绝不会死心塌地为晓的核心目标（月之眼计划）卖命，在关键时刻，是可以争取、施加影响、甚至利用的摇摆力量。”

“然后，” 佐助的声音略微低沉，带上了一丝基于“预知”而产生的、近乎悲悯的复杂意味，“是关于长门，或者说，操控佩恩六道的漩涡长门。” 这句话让纲手和鹿久的呼吸都为之一窒。“他并非无可救药的恶徒或纯粹的战争疯子。他只是一个被童年无尽的痛苦、挚友的惨死、师长的‘背叛’以及那过于强大、难以驾驭的轮回眼力量，一步步推入偏执与绝望深渊的……可怜人。他的本心深处，或许还残留着当年那个与弥彦、小南一起渴望和平的少年的影子。只是现在，他被自己那套‘让世界感受痛苦方能理解和平’的扭曲逻辑困住了。”

佐助的语气转为一种近乎宣告的笃定：

“只要方法得当，时机合适，并且……让他看到另一条更具希望的道路……我有相当的把握，能够劝服他，至少，让他停下那套注定带来更多毁灭和仇恨的极端计划，甚至……让他站在我们这边。”

（纲手\/鹿久内心：劝服……轮回眼的持有者？！那个制造了佩恩六道、将自来也打得濒死、视人命如草芥的幕后黑手？！这小子……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已经不是自信，而是近乎疯狂的臆想了吧？！）

然而，佐助根本没有给他们质疑的时间，他的“盘点”如同连珠炮般继续，每一句都像一记更重的闷锤，砸在众人摇摇欲坠的认知上：

“再然后，” 佐助的语气变得更加平淡，“宇智波鼬。他现在是我们木叶暗部下属、独立运作的‘廉政监察与特别行动处’——最高负责人无面。他早已脱离晓组织多年，并且一直在暗中为木叶服务，清除内部隐患，执行特殊任务。”

“还有干柿鬼鲛，” 佐助继续无视了众人脸上那近乎石化的表情，仿佛只是在进行一场客观的实力清点，“他也早就脱离晓组织了。现在和桃地再不斩、白他们在一起，算是……我们木叶的编外合作者，或者说，有一定默契的同盟。这次营救七尾人柱力芙，他们出了大力。”

佐助的“敌我力量重新划分”还在继续，每一句话都在颠覆着传统的认知边界：

“所以，如果我们暂时抛开‘木叶忍者村’这个狭义的身份标签，把视角从‘木叶 vs 晓组织’的二元对立，稍微调整一下，纳入所有已知的、可影响的力量……”

他略微停顿，似乎在心中进行着快速而精准的计算，然后清晰、冷静地给出了结论：

“我们这边，明面上有木叶完整的忍者体系、改革后的制度力量和新一代的潜力；暗地里，有小南的潜在支持与内部情报；有角都、飞段这两个可以争取、利用或至少能制造混乱的‘内应’式存在；有宇智波鼬这样潜伏归来、经验与实力皆为顶级的战力；有鬼鲛、再不斩、白这样实力不俗、且与我们目标有一定重合的编外合作者；以及，一个存在被劝服可能、至少可以争取停止敌对的核心敌人长门。”

他话锋一转，指向对面：

“而晓组织那边呢？如果抛开这些已经被我们渗透、分化、甚至预埋了‘倒戈’或‘不合作’种子的‘变量’，他们真正铁板一块、难以动摇、完全效忠于宇智波斑（阿飞）和‘月之眼计划’的死硬核心分子，还剩下多少？阿飞本人、绝、以及可能完全效忠或思想被深度控制的蝎和迪达拉？ 或许还有几个未露面的，但核心战力已然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