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多年的布局（2/2）

他最后总结道，语气平静得近乎可怕，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因此，从潜在的可调动力量、关键节点的把控、以及内部瓦解的可能性来看，我们这边的综合实力和战略主动权，其实已经占据了相当大的优势，甚至可以说是……大占优势。晓组织那看似庞大恐怖的躯壳，内部早已被我们有意或无意地渗透、分化、甚至预埋了足以令其从内部崩塌的‘炸药’。他们表面的强大，更像是一个被蛀空了基座的巨人。”

这番论述，其颠覆性和信息量，已经足以让任何听到的人头脑空白，心神剧震。但佐助似乎还觉得不够，在纲手和鹿久尚未从这一连串堪称“幻术级”的信息轰炸中完全找回自己的呼吸和思维时，他微微抬眼，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漩涡流转，抛出了那最后一句话，如同投入早已波澜滔天的心湖中的、最终也是最重的一颗巨石：

“而且，我还预备了一张……足以在关键时刻，克制甚至反制轮回眼力量的‘王牌’。虽然现在还不到动用的时候，但它的存在，足以确保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依然握有扭转乾坤的底牌。”

“……”

办公室内，刹那间落针可闻。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纲手放在厚重办公桌上的手，无意识地、死死地攥紧，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坚硬的桌面似乎都在她无意识的握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微响。奈良鹿久那总是如同超级计算机般高速运转、处理无数复杂信息的头脑，此刻仿佛被一道无形的雷电劈中，彻底陷入了宕机状态，脸上只剩下纯粹的、一片空白的、难以置信的僵滞。就连最初提出“内部矛盾论”、自认已经足够大胆的卡卡西，那只露出的右眼也前所未有地瞪大，里面充满了探究、震撼、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对这位弟子深不可测的敬畏。

克制轮回眼的王牌？！

这张“王牌”是什么？是某种失传的禁术？是某个隐秘的强者？还是……佐助自身那愈发神秘莫测的力量？

这小子……他到底在暗中策划、准备了多久？他手中究竟还握着多少张未曾掀开的、足以改变战局的底牌？他描绘的这幅“敌我力量对比图”，是基于他早已布局多年、深不可测的情报网络和战略谋划？还是……某种基于过度自信或特殊能力而产生的、过于乐观的推演？

然而，当他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在佐助身上时，看到的是那双漆黑眼眸中，一如既往的平静、深邃，以及一种超越了年龄的、仿佛洞悉了命运轨迹般的、近乎神性的笃定。再回想起他过往那些看似天方夜谭、却总在关键时刻被残酷现实一一验证的“提醒”与“预言”，以及他自身那火箭般蹿升、早已超越常规认知的实力……

理智在疯狂质疑，但某种更深层次的、基于无数次事实建立的直觉，却在隐隐告诉他们——这个少年，或许……真的已经站在了一个他们无法想象的高度，俯瞰着整盘棋局。

纲手深深地、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那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惊涛骇浪与无数疑问。她知道，无论佐助这番话中，有多少是已经实现的布局，有多少是尚在推进的计划，有多少是基于“神明转世”视角的预判，它都提供了一个与鹿久的沉重悲观、卡卡西的机智取巧截然不同的、充满侵略性、颠覆性和无限可能的全新战略视角。

一个……不再是单纯防守或被动应对，而是主动出击，从敌人最核心、最致命的内部进行分化、瓦解、策反，从而在战略层面实现力量对比根本性逆转的……狂妄、大胆、却又令人心跳加速、血脉贲张的视角！

“佐助……” 纲手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撼和需要强行冷静而显得有些干涩、沙哑，她需要时间，大量的时间来消化、验证、思考这一切，“你所说的这些……关于长门、关于内部力量、关于那张‘王牌’……你有几分把握？”

佐助迎着她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也没有丝毫夸耀，只是用那种平淡却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道：

“基于现有情报网络、已完成的布局、以及可预期的变量，八成以上。” 他略一停顿，补充道，“剩下的两成，在于具体执行过程中的临场应变、时机把握，以及……某些不可控的意外因素。但大势，已经在我们这边。 主动权，正在向我们手中转移。”

办公室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但这一次的沉默，其底色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先前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绝望感，以及冷静剖析下的无力感，已被一种混合着极致震惊、深深怀疑、难以置信、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从绝望深渊中窥见耀眼曙光的……炽热与悸动所取代。

如果……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如果佐助描绘的这幅图景，有哪怕百分之五十能够实现……

那么，对抗晓组织这场看似悬殊、令人绝望的战争，或许真的不必以木叶乃至整个忍界的尸山血海、文明倾覆为最终代价。或许，真的存在一条……更智慧、更高效、也更加……符合“忍者”本质的破局之路——不是依靠蛮力硬撼，而是依靠情报、谋略、人心与关键时刻的绝对力量，从内部瓦解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