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音乐剧的“融合”与情感共鸣(1/2)
剧院后台的侧门没关严,飘出《悲惨世界》的旋律。苏拉扒着门缝往里瞅,演员们正对着镜子贴胡子,有人哼着“我曾梦见生活”,调子刚起,旁边就有人接“如今生活已逝去”,声部叠在一起,像揉皱的纸突然舒展开。
“这剧我看过电影。”马克凑过来,手里还攥着张宣传单,“冉阿让偷面包那段,看得我鼻子发酸。但电影哪有这动静大,连墙都在震。”
正说着,迪卡拉底教授从里面走出来,领他们往观众席去。“音乐剧的妙处,就在于‘热闹’。”他指了指乐池,小提琴手正调试琴弦,“你看,有戏,有歌,有舞,还有这一池子乐器,凑在一起,不是简单的‘1+1’,是能炸出点新东西的。”
幕布拉开时,苏拉吓了一跳。舞台上的巴黎街景像被泼了墨,暗沉沉的,几个乞丐缩在角落,歌声哑得像砂纸擦木头。可当冉阿让唱起“谁能说我一无所有”,铜管乐器突然炸响,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大得能罩住半条街。
“比电影带劲多了!”马克往前探了探身子,“电影里他就站着说,这儿一唱,连他喘气的劲儿都听得见。”
“歌声是带钩子的。”教授低声说,“你看冉阿让的台词,‘我偷了一块面包’,说出来是陈述;唱出来,调子一拐,那点悔、那点难,就全勾出来了。音乐能把藏在话里的东西,像拧毛巾似的拧出来。”
中场休息时,苏拉去买汽水,听见两个老太太在聊《汉密尔顿》。“那节奏快得像打鼓,”一个说,“黑人演 founding father(开国元勋),还唱着嘻哈,一开始我直皱眉,看到后来眼泪哗哗的。”
“这就是音乐剧的胆子大。”迪卡拉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它不管什么‘该’与‘不该’。《悲惨世界》用歌剧的调唱穷人的苦,《汉密尔顿》用嘻哈讲历史,只要能把话说到心里,管它什么形式?”
他指着海报上的演员:“你看他们,说话说着就唱起来,走着走着就跳起来,多假?可你偏偏信。因为人激动的时候,哪顾得上好好说话?高兴了想唱,难受了想跳,音乐剧不过是把这点‘不老实’放大了。”
下半场演到珂赛特和马吕斯相爱,两人站在旋转舞台上,歌声像羽毛似的飘,身后的背景一点点亮起来,从灰色的街景变成缀满星星的夜空。苏拉旁边的小姑娘跟着哼,声音软软的,她妈妈悄悄抹了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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