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UCL:黑色的暴打与蓝眼的守护(2/2)
韩华会意,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和york mike带来的另一个身材魁梧、穿着便服但明显是保镖角色的白人男子一起,几乎是半推半架地将那个还在挣扎、叫骂的美国学生强行拖离了中庭,穿过人群惊愕的目光,走向校园外一个僻静的、被高墙围住的操场角落。
even被韩华示意跟上。他踉跄着,脑子一片混乱,鼻血还在流,内心充满了震惊和一种不真实的荒诞感。勋爵?lord?韩华这家伙……居然真的没吹牛?
操场的围墙后,僻静无人。york mike示意保镖松开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的美国学生。就在对方以为事情结束时,york mike却慢条斯理地从阿斯顿·马丁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根……沉重的铝制棒球棒!
他掂了掂球棒,动作优雅得像在挑选手杖,然后一步步走向那个脸色大变的美国学生。
“you seem to have forgotten your manners. allow me to… refresh your memory.”(你似乎忘了你的教养。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york mike的声音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磁性,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纯粹而残忍的兴奋光芒。
“no! wait! i apolo—!”(不!等等!我道——!)美国学生惊恐的求饶声刚出口。
york mike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没有一丝犹豫,棒球棒带着破风声,精准而狠戾地横着扫向美国学生的嘴巴!
“咔嚓!” 一声令人牙酸的、混合着骨头碎裂和牙齿崩飞的脆响!
“啊——!!!” 凄厉到变调的惨嚎瞬间划破操场的寂静!美国学生像一袋破麻袋般被打倒在地,满嘴是血,几颗带血的牙齿混着泥土滚落在地。他蜷缩着身体,痛苦地呜咽翻滚,再也发不出完整的辱骂。
york mike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棒球棒随意地杵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苍蝇。他用棒球棒轻轻点了点对方血肉模糊的嘴,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remember this pain. remember the name wang yi. if i hear of you, or any of your kind, so much as looking at him sideways…”(记住这个痛。记住王翼这个名字。如果我再听到你,或者你的同类,敢斜眼看他一眼……)他顿了顿,灰蓝色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i will personally ensure your teeth are the least of your worries. now crawl away, like the vermin you are.”(…我会亲自确保,你的牙齿将是你最不用担心的东西。现在,像你这种害虫一样,爬开。)
那美国学生哪里还敢停留,忍着剧痛,手脚并用地挣扎着爬起来,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修罗场,连掉落的牙齿都不敢捡。
暴行结束得如此迅速和残酷。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浓重的恐惧。even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不是因为血腥,而是因为york mike那行云流水般的暴戾和视人命如草芥的冷漠。这和他想象中的贵族形象……天差地别!韩华则显得习以为常,甚至带着一丝解气的快意。
“没事了,老王!” 韩华走过来,拍了拍even的肩膀,指着york mike,“看,我说了york罩得住!以后在伦敦,没人敢动你!”
york mike将沾血的棒球棒丢给保镖处理,像拂去一粒灰尘般整理了一下自己纤尘不染的袖口,这才将目光正式投向一脸血污、狼狈不堪的even。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还有一点……奇特的惊讶?
“so… you are wang yi?”(所以……你就是王翼?)york mike的rp口音依旧优雅,但语气有些微妙。他上下打量着even,灰蓝色的眼眸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特别是even此刻倔强又狼狈的神情。
even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巨大的阶级差异和刚才那血腥一幕带来的冲击,让他舌头打结。他想起韩华似乎提过一嘴,说在国内有个“非常好的朋友”叫王翼,但好像……把他形容成了女性?是为了方便york mike帮忙?
even只能硬着头皮,用极其蹩脚、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结结巴巴地回答:“yes… i… i am wang yi… even… thank… thank you, lord york…”(是……我……我是王翼……艾文……谢……谢谢您,约克勋爵……)
york mike听着他那磕磕绊绊的英语,看着他努力想表达谢意却无比窘迫的样子,薄薄的唇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勾了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没再说什么,只是对韩华示意:“take him to the manor. get him cleaned up.”(带他去庄园。把他收拾干净。)
于是,even晕乎乎地被韩华塞进了那辆奢华的阿斯顿·马丁。车子驶离ucl,驶离那片刚刚发生暴力的地方,也驶离了那个让他窒息自卑的学术殿堂,朝着伦敦的郊外驶去。
车子最终停在一片广袤的私人土地上。铁艺大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恢弘、古老、带着典型乔治亚风格的巨大庄园(manor house)。修剪得一丝不苟的草坪向远方延伸,古老的橡树沉默矗立,喷泉在冬日里也未曾停歇。仆人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恭敬地垂手侍立。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沉淀了几个世纪的财富、权力和与凡俗世界隔绝的冰冷气息。
韩华熟门熟路,york mike则径自走向主楼。even像个闯入仙境的乞丐,站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上,看着墙上价值连城的油画,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灯,以及那些低调奢华、每一件都仿佛诉说着历史的古董家具。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和皮革混合的昂贵香气。
一个穿着考究、面无表情的管家(butler)无声地出现,引着even去客房梳洗。温热的水流冲掉了他脸上的血污,却冲不掉心头的震撼和茫然。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颧骨上青紫的伤痕,想着ucl里那些谈论游艇的同学,想着那个被打掉牙齿的黑人,想着york mike那冰冷优雅却残忍至极的手段,想着眼前这奢华到不真实的庄园……
一种前所未有的、更深层次的格格不入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韩华似乎真的在这里“混得很好”。york mike,这位真正的贵族勋爵,也似乎因为韩华的原因,“庇护”了他。
但是,面对这样的york mike,面对这个截然不同的、充满了看不见的规则和巨大鸿沟的世界,他这个背负着满身债务、内心充满创伤、英语蹩脚、来自“低贱”之地的“王翼”(evan),该如何自处?如何“融入”?
是成为韩华一样的“跟班”?还是……一个更尴尬、更脆弱的存在?
庄园的奢华像一层金色的囚笼,将他与过去彻底隔绝,却也将他推入了一个更加迷茫、更加深不可测的未来。鼻梁似乎还在隐隐作痛,york mike灰蓝色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玩味目光,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