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法兰西之夏（1/2）

1998年6月初，深圳，bat集团总部。

一股混杂着野心与期待的亢奋情绪，如同无形的电流，在集团高层之间悄然弥漫。夕阳的余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奢华的顶层会议室染上一层金辉，却压不住室内酝酿的躁动。

石峰（22岁，昔日的青涩已沉淀为棱角分明的沉稳，眼神锐利）站在长桌尽头，目光缓缓扫过眼前的核心班底：紧挨着他、眼神灵动、充满活力的阿玉（女友兼助理）、摩拳擦掌、浑身是劲的山鸡（艺人，兼任集团拓展部主管）、眼神放光、跃跃欲试的吴君如（艺人，兼任集团财务总监）、面容敦厚但眼神精明的石安（石峰的叔叔，负责后勤保障）、气质温婉、带着一丝书卷气的女歌星陈明（34岁，集团形象代言人）、高挑靓丽、时尚感十足的超模瞿颖（2尽千帆的了然和纯粹的欣赏。

就在他们不远处，一个身形敦实、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几乎有小指粗金链的汉子（尹国驹，绰号“崩牙驹”，38岁）正叼着雪茄，与几名神色彪悍、眼神警惕的手下低声交谈。他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似随意地扫视着涌动的人潮，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凌厉。当他的视线触及何老板亲自迎接的石峰一行时，眼神微微一凝，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更角落的地方，一个穿着昂贵但品味略显俗气的亮色西装、手指上戴着硕大钻戒、嗓门洪亮的男人（张子强，43岁）正豪爽地哈哈大笑，用力拍着身边兄弟的后背。他身边跟着几个同样气势外露的随从。他脚边随意放着一个半旧的黑色尼龙旅行袋，拉链故意敞开着很大一道口子，里面一捆捆崭新的千元港钞如同砖头般裸露出来，在赌场璀璨的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又危险的光芒。不久前震动整个东亚的惊天绑架案赎金，似乎被他当成了炫耀的资本。他目光嚣张地扫视着人群，带着一种暴发户式的睥睨，当看到石峰一行人时，嘴角咧开一个带着几分粗豪又意味不明的笑容，甚至还举起夹着雪茄的手，随意地挥了挥。

影视圈的名人更是随处可见：内地新晋的硬汉小生孙红雷（28岁，“红雷”）正与几位大腹便便的老板谈笑风生，声如洪钟；港岛影坛常青树任达华（43岁，“达华”）风度翩翩，端着香槟，优雅地与熟人寒暄；娱乐大亨杨受成（54岁，“杨生”）被一群助理、求合作者**以及几位打扮入时、风情万种的香港美女**簇拥着，众星捧月般谈笑风生地步入赌场大门。一个穿着极其花哨的夏威夷风格印花衬衫、梳着油光水滑大背头、手腕上戴着醒目金劳、眼神精明世故、动作麻利如泥鳅的年轻男子（吴华启，人称“华仔”或“启少”，约25岁），正满脸堆着职业化的热情笑容，腰间的bb机不时震动，熟练地穿梭于几位老板和富豪之间，双手恭敬地递上烫金名片，口中飞快地介绍着各种贵宾服务和投注优惠，姿态放得极低，眼神却在快速评估着每个人的潜在价值——显然是新晋冒头、急于在江湖上打响名号的“叠码仔”。

此外，人群中还能瞥见更多面孔：一位戴着金丝眼镜、操着浓重闽南口音、被保镖严密保护的东南亚橡胶大王；一位嗓门洪亮、手指上戴着硕大翡翠戒指、正唾沫横飞讲着煤矿生意的山西富豪；还有几位神情倨傲、低声用日语交谈的日本财团代表。整个场面龙蛇混杂，暗流汹涌。

山鸡和吴君如（此时也收敛了艺人式的夸张，压低声音）兴奋地向几位戴着墨镜的女艺人指点着那些传说中的“大人物”，语气里充满了敬畏和一种身处风暴中心的莫名刺激感。陈明和瞿颖隔着墨镜好奇地张望，舒淇则下意识地向石峰身边靠近了半步，这种充斥着巨大财富、复杂关系和无形危险的场面，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阿玉虽然也好奇地张望，但看到张子强那嚣张跋扈的样子和敞口的钱袋，眉头微微蹙了一下，抓着石峰胳膊的手紧了紧。石安则像一尊沉默的雕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每一个角落和面孔。

“天哪，这阵仗……”瞿颖隔着墨镜和帽子，小声惊叹。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吴君如难掩兴奋，眼睛亮得惊人，“好戏今晚才开场！世界杯揭幕战！巴西对苏格兰！听说赌场开出的盘口，赔率能吓死人！”

在何老板的亲自引领下，石峰一行人穿过人头攒动、声浪鼎沸的大厅。沿途，各种投注窗口前排起了长龙，巨大的电子屏幕如同巨兽的眼睛，滚动播放着炫目的世界杯赛程和实时变化的赔率数字，冰冷的数字牵动着无数人的心跳和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