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最高戒备会议（2/2）

七个投影再次陷入沉默。数据在房间中央旋转、闪烁。

肃反委员会的代表——玫瑰与骷髅轮廓——终于开口，声音冰冷：“所以你的结论是：必须在那之前净化整个星球。”

“是的。”卡利斯塔斯毫不回避，“刺杀小队已经部署，但他们的行动窗口有限。即使成功刺杀主要目标，也无法阻止已充能70%以上的混沌仪式。情绪能量的汇聚也不会立刻停止——九十七亿观众的情绪惯性将维持至少数小时。唯一的解决方案，是在临界点到来前，彻底移除‘容器’。”

“移除容器。”荆棘眼珠重复，“也就是消灭格洛姆星上的一切生命，摧毁舞台，中断信号。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审判官？”

“我知道。”卡利斯塔斯直视着那个轮廓，“这意味着，我们将在一场全银河直播中，用帝国舰队和病毒炸弹，向所有观看者传递一个明确的信息：任何形式的异端娱乐，无论包装得多么无害，都将面临最彻底的净化。”

他停顿，让话语沉淀。

“这本身也是一种表演。一场帝国权威的表演。”

这句话让几个投影微微震动。他们理解了卡利斯塔斯的潜台词：这不再只是一次军事行动，而是一次政治展示。在全宇宙注视下展示帝国的力量和决心。

“附带损害评估？”军事审判庭代表问。

“格洛姆星现有生命体约1.2亿，主要为绿皮及其仆从种族。帝国公民不超过500，均为非法定居者。”卡利斯塔斯调出数据，“轨道观测船约47艘，隶属各势力。建议在行动前发布警告，允许撤离。”

“那些观众呢？”书籍轮廓问，“九十七亿观众，看到帝国用轨道轰炸摧毁一场他们期待已久的娱乐活动，会产生什么反应？”

“愤怒、恐惧、困惑。”卡利斯塔斯坦承，“但也会有……敬畏。他们会明白，帝国的底线不容触碰。娱乐不能成为异端和混沌的掩护。”

天平衡器代表再次提问：“你的报告中提到，你自己也深度介入了这个直播间的经济系统，进行了数十次‘测试打赏’。这是否影响了你的判断客观性？”

终于来了。卡利斯塔斯感到心脏微微收紧，但镇定剂让生理反应保持平稳。

“恰恰相反。”他早有准备，“正因为我深入了解了这个系统的运作模式，才能准确评估其威胁。那些打赏让我解锁了后台数据，揭示了混沌阵列的存在；让我理解了情绪操纵的机制；让我能够预测观众的行为模式。这是必要的风险。”

“必要的风险。”玫瑰与骷髅轮廓重复，语气里带着怀疑，“还是说，你在这个过程中产生了某种……共情？”

房间里的温度仿佛下降了几度。

卡利斯塔斯保持着完美的镇定：“如果我有共情，就不会提交这份净化申请。我将自己的监控日志全部公开，各位可以审查我对目标个体的每一次评价——从始至终，我都将其视为必须净化的威胁。至于那些技术性分析，只是为了更好地理解敌人。”

他调出自己的监控日志摘录，重点展示那些批判性的“个人备注”。当然，他已经提前删除了所有可能引起怀疑的正面评价。

七个投影似乎在无声交流。

“我们需要时间审议。”荆棘眼珠最终说，“但在那之前，卡利斯塔斯审判官，我们需要更多证据。特别是关于混沌介入的直接证据。你提到有奸奇惧妖的能量特征数据？”

“是的。”卡利斯塔斯点头，“我收集了一段包含明确奸奇特征的数据流，可以现场演示。”

他抬手，准备连接自己的数据板到会议室的主投影系统。这是关键一步——如果能用确凿的数据说服他们，剿灭令的批准概率将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