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芋泥麻薯橡皮与巷尾甜铺的软绵馅心(2/2)

这时阿婆递过来勺麻薯:“你尝尝,橡皮的软和这馅是一样的!”林糯咬了口,麻薯的黏裹着芋泥的绵在舌尖散开,鲜奶的甜软得像化不开的云,居然和橡皮的香气裹在了一起——画本上的麻薯印仿佛真的软了起来,连擦痕的光泽都跟着润了润。

她低头接着擦,橡皮的黏糯感越来越明显,像按在刚蒸好的甜汤里。擦到画本的旧稿时,林糯忽然想起阿婆早上说的话:“橡皮和麻薯是一样的——软着擦,才不会伤了纸。”当时她只当是闲聊,现在握着这块橡皮才懂:那些能让人“觉得软”的东西,从来不是只有触感而已——是麻薯拉丝的黏,是橡皮擦痕的软,是芋泥淌在碗里的光,是这些细碎的、裹着温柔的细节,把“甜”揉成了日子里的软。

等她把最后一道多余线条擦完,画本上已经铺了半页的软香:按出的麻薯圆印、晕开的芋泥擦痕、沾着甜香的纸面,连橡皮本身都沾了点画本的暖。林糯把橡皮搁在碗旁,橡皮的芋泥香还在往鼻尖钻,阿婆已经把剩下的麻薯都装回藤篮:“这块橡皮是‘限定软’,只有蒸麻薯时攒够的芋泥汁才能调胶——你这一块,是今秋的头份芋泥料。”

林糯笑着把橡皮收进笔袋,笔袋里的其他画具忽然都沾了点软香:松饼钢笔裹了层芋泥甜,桂花铅笔透出点麻薯糯,连钢笔都像沾了鲜奶的润似的。她忽然想起早上路过甜铺时,阿婆贴在窗口的纸条:“软不是没脾气,是刚好裹住甜的温柔。”

窗外的天已经染成了芋泥紫,把画本上的擦痕晒得更软了。林糯捏了捏手里的麻薯橡皮,橡皮的温度刚好是掌心的温度——像刚从碗里舀出来的芋泥麻薯,裹着馅的甜,也裹着日子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