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先更后改204（2/2）

“希望不是相信会赢，是明知可能输，也想看看下一片叶子的形状！”星澈猛地将长枪刺入地面，星核汁液顺着枪杆渗入泥土，青绿色的火苗突然窜起，将断念之雾烧出一个缺口。他冲向灭望者，眉心的花种与星核新苗共鸣，无数被遗忘的理想残骸在他身后凝聚：有未写完的和平契约，有没种完的共生花田，有孩子们画了一半的星图。

这些理想撞在灭望者的铠甲上，竟让那些残骸开始发光。最深处的一块碎片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灭望者年轻时画的“无战之境”草图。他的铠甲在青光中崩裂，断念之雾瞬间退潮，那些麻木的生灵在看到小女孩抚摸新苗的画面时，突然爆发出压抑的哭嚎，有人扑向魔兵，有人冲向花田，有人紧紧抱住身边的孩子。

战争结束的黎明，望星台的尸体已堆到齐腰高。星澈跪在星核新苗旁，眉心的花种黯淡了许多，他看着那片被灼伤的叶片，突然发现叶尖竟冒出了针尖大的嫩绿。幸存者不足五十人，每个人的眼底都带着难以磨灭的空洞，但当小女孩欢呼着“第三片叶子要长出来了”时，他们空洞的眼神里，终究闪过了一丝微光。

旧神最后的意识在风中消散前，留下最后一句话：“战争最残酷的胜利，不是杀死敌人，是带着满身空洞，依然愿意等下一片叶子。”

百年后，绝念之谷的旧址上长出了“待放花”，花苞始终紧闭，却在每个祈愿日渗出星核汁液般的露水。当年的小女孩已成白发老妪，她的孙女正用指尖蘸着露水，涂抹在望星台的石阶上，那里的血痕早已褪色，却仍能看出层层叠叠的形状。“花会开吗？”孙女问。老妪摸着眉心——那里也长出了小小的花种，轻声说：“等的过程，就是花开的一部分。”

第一缕阳光照在紧闭的花苞上，星核新苗已抽出了第七片叶。或许永远等不到全开的那天，但只要还有人在等待，断念之雾就永远无法彻底笼罩这片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