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水源（1/2）

烈日将河滩的卵石晒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带土第一个冲到河边，掬起清水正要畅饮，扉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别喝。”

泉奈已经蹲在河岸边，指尖蘸取少许河水轻轻摩挲。他抬头时眉头紧锁：“水里有化学试剂的味道。”

众人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越往前走，河水的异味就越发明显。岸边开始出现翻着白肚的死鱼，它们的鳃盖呈现出不正常的金属色泽。柱间弯腰拾起一片鱼鳞，对着阳光能看到彩虹色的油膜。

“是工业污染。”斑指向远处河面漂浮的泡沫，“这个时代不该有的污染。”

他们在上游发现了一片诡异的景象。战国的农田与现代的工厂废墟重叠在一起生锈的输水管像巨蛇般蜿蜒在稻田之间，几台破损的净水设备半埋在泥土里，指示灯还在顽强地闪烁。

最令人不安的是，那些在田里劳作的农民对此视若无睹。他们穿着战国时代的麻衣，赤脚踩过散落的塑料零件，仿佛那些现代废弃物只是普通的石块。

扉间取出检测仪器，屏幕上的数据让他神色凝重：“苯系物超标三百倍，重金属含量是安全值的千倍以上。这水连碰都不能碰。”

泉奈检查了几个村民的身体状况，发现他们皮肤上都有淡淡的色素沉淀。“慢性中毒的症状。但他们似乎完全意识不到危险。”

卡卡西在工厂废墟里找到一本生产日志。最后一页的记录日期是三个月后，上面潦草地写着：“水源异变，撤离失败。”

“时空污染……”带土喃喃自语，“未来的污染源正在倒流回这个时代。”

黄昏时分，他们在一处山泉边扎营。这里的泉水还算清澈，但检测结果显示污染物浓度正在缓慢上升。扉间和泉奈开始用能找到的材料组装净水装置——宇智波的医疗知识与千手的科技智慧在此刻完美结合。

斑靠在岩石上观察他们工作，突然开口：“在我的记忆里，我们曾经共同治理过一条河流。”

柱间正在帮忙过滤泉水，闻言动作微顿：“我也记得。那条河后来成了两族的界河。”

夜幕降临后，净水装置终于开始运转。现代滤芯与战国陶罐奇妙地结合在一起，发出轻柔的嗡鸣。当第一滴净化后的水珠落入容器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