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记忆（1/2）

晨光穿过竹叶的缝隙，在林中洒下斑驳的金色光点。众人沿着兽径前行，脚下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柱间走在最前面，手指不经意间拂过路旁一块青苔覆盖的石碑。

霎时间，无数画面如决堤的洪水涌进他的脑海。

他看见自己穿着染血的战国铠甲，跪在同样的石碑前。冰冷的雨滴顺着石碑上的刻纹流淌，混合着泪水落入泥土。石碑上刻着两个交织的家族纹章——千手与宇智波的图腾以不可能的方式缠绕在一起。

“柱间！”

斑的呼唤将他拉回现实。柱间猛地抽回手，发现同伴们都关切地望着他。他的指尖还残留着石碑冰凉的触感，那些记忆的碎片却在迅速消退。

“你刚才像中了定身术。”斑皱眉打量着他。

柱间摇头想说什么，目光却突然凝固在斑的衣领处。在那里，宇智波的团扇家纹旁，隐约浮现出千手一族的独特纹路。但当他眨眼细看时，那奇特的图案又消失了。

“继续赶路吧。”柱间最终只是轻声说道。

正午时分，他们抵达一处废弃的神社。鸟居的红漆已经斑驳脱落，石灯笼歪倒在荒草丛中。但神社的本殿却奇迹般保存完好，殿内供奉着一面古老的铜镜。

带土第一个走进殿内，铜镜中映出的却不是他现在的模样。镜中的他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眼神沧桑得像经历过无数生死。

“这镜子有问题……”带土后退半步。

卡卡西上前一步，镜中的他穿着警服，胸前却别着两枚警徽。一枚是现在的，另一枚正是七年前丢失的那枚。

每个人都从镜中看见了不同的影像。泉奈看见自己手执手术刀站在现代化手术室里，扉间看见实验室的仪器闪烁着异常的光芒。柱间看见自己站在现代都市的顶端，身旁空着一个位置仿佛在等待某人。

轮到斑时，铜镜突然剧烈震动。镜中的他时而穿着战国时代的铠甲，时而穿着笔挺的西装，最后定格在一个奇特的画面上：他与柱间并肩站在一个山谷的雕像顶端，脚下是现代东京的璀璨夜景。

“这些是记忆的投影。”扉间检测着铜镜的能量波动，“它映照出我们潜意识深处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