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赌鬼老赵的败落(1/2)

废墟重生:红木与刻刀的救赎

一、台风后的废墟:筹码与孕照的刺痛

台风“黑格比”过境后的深圳,红木受潮的霉味裹着雨水的腥气,飘在厂房废墟上空。阿芬蹲在碎玻璃堆前,指尖抚过展示柜的残骸——那里曾摆着她和老赵第一套获奖的黄花梨沙发,如今只剩嵌在木缝里的玻璃碴,像极了她这些天没掉的眼泪。

“老板娘,这是从关公像碎片里捡的。”学徒阿炳递来张被香灰染黑的照片,边角沾着瓷粉。照片上,陈老板的秘书穿着露脐装,站在澳门赌场轮盘前,小腹微微隆起,手里举着枚刻着“fzjj”的筹码,笑得分明刺眼。阿芬盯着照片里年轻的脸,再想起飞机舷窗倒影中自己眼角的皱纹,胃里一阵翻涌。

她摸出脖子上的筹码项链,链扣早已生锈,背面“第1024次”的刻痕磨得发钝。三天前老赵醉醺醺塞给她时,呼吸里混着赌场烟味和香水味:“再信我一次,赢了就赎厂房,咱们重新过。”可那时她刚在衣柜深处翻出小杰的满月金锁——锁身被摸得发亮,背面“平安”二字却被小刀划得模糊,像被欲望啃噬过的伤口。

“高利贷的人又来了。”阿炳的声音发颤,指向巷口。三个黑衣男人踢着红木废料,刀疤脸手里捏着份抵押合同,老赵的签名歪歪扭扭,像条脱水的蛇。阿芬把照片塞进内衣,抄起地上断裂的红木桌腿——木头上阿炳雕的牡丹还剩半朵,花瓣被砍得七零八落。

“钱是他赌的,债找他要。”阿芬的声音冷得像冰,可刀疤脸掏出的录音笔,瞬间击碎了她最后的防线:“我老婆有私房钱,不给就把小杰学校地址告诉她……”录音笔摔在地上,阿芬的指甲掐进红木桌腿,木屑扎进掌心也不疼——她终于明白,老赵早已把儿子,当成了赌局里最后的筹码。

二、澳门vip厅:红木与谎言的破碎

阿芬带着红木桌腿和半盒薄荷糖去了澳门。出发前,她把阿炳塞给她的工资(那是学徒攒着娶媳妇的钱),偷偷放进小杰书包夹层,看着儿子画满星星的作业本,突然觉得那些星星,像极了赌场筹码上晃眼的点数。

威尼斯人赌场的穹顶依旧亮得虚假,人造蓝天白云映在阿芬眼底,却蒙着层灰。她掏出那枚“fzjj”筹码,侍者侧身让她进了vip厅——烟雾里,红木的甜香混着雪茄味,比厂房的霉味更让人窒息。

老赵坐在百家乐台前,西装沾着红酒渍,袖口的唇印淡得几乎看不见。他面前堆着小摞筹码,手指无意识摩挲桌面,像在打磨熟悉的红木。陈老板坐在对面,把玩着象牙筹码,秘书依偎在他身边,小腹隆起在紧身裙下格外扎眼。

“阿芬?你怎么来了?”老赵眼里闪过慌乱,随即又被赌瘾点燃,“这把押庄,赢了就回本!”阿芬没理他,把孕照拍在桌上:“这孩子,是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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