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三日之期！潜修、暗流与石小凡的秘密（2/2）

凌弈挥退了下人，关上房门，布下隔音禁制，目光平静却深邃地看着石小凡：“小凡，这几日，你可有感到什么异常？”

石小凡身体微微一僵，眼神有些躲闪：“没……没什么异常啊。就是……就是总做怪梦，睡不安稳。”

“哦？什么样的怪梦？”凌弈追问。

“就是……老是梦到一条黑漆漆的路，两边有很多影子在哭，路尽头有座破破烂烂的大房子……感觉很冷，很害怕。”石小凡小声说道，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引魂路！往生殿！凌弈心中愈发确定。这梦境，分明是青铜灯盏中映射景象的残影！石小凡竟然能梦到？是因为他身上的东西，还是他自身与那里有因果？

“除了做梦，身上可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或者……带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凌弈语气放缓，但目光却更加锐利。

石小凡犹豫了许久，终于咬了咬牙，从贴身处取出一个用破旧红绳系着、贴身佩戴的小小灰色石牌。石牌只有拇指指甲盖大小，材质非石非玉，入手温凉，上面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隐隐透出玄奥意味的符号——那符号，与青铜灯盏上某个不起眼的纹路，以及古渊斋地图残片上的一个标记，几乎一模一样！

此刻，这灰色石牌正散发着极其微弱的灰白色光芒，与凌弈怀中青铜灯盏的共鸣也清晰可感！

“这……这是俺娘留给俺的……说是护身符。”石小凡声音有些哽咽，“俺娘说，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让俺一定贴身戴好，能保平安。以前从没亮过，就是这几天……总是莫名其妙地发凉，有时还会微微发光，尤其是俺做那些怪梦的时候……”

祖传？护身符？凌弈接过石牌，仔细感应。石牌中蕴含的生死道韵极其稀薄，但非常精纯古老，似乎是一种……烙印？或者说，是某种信物的子体或感应器？而青铜灯盏，或许是母体或核心之一？

“你娘……可还曾说过什么关于这石牌，或者关于你家祖上的事情？”凌弈问道。

石小凡茫然摇头：“俺娘走得早，就说了这些。俺爹……俺从来没见过。俺是娘一手带大的，后来娘病了，没钱治……就……”他说着眼圈红了。

身世可怜，怀揣可能与“往生殿”相关的神秘石牌……凌弈看着眼前这个眼神倔强又带着惶惑的少年，心中叹息。这石小凡，恐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牵扯进了多大的因果之中。

“这石牌，或许真的不简单。”凌弈将石牌还给石小凡，“你贴身戴好，不要轻易示人。关于它的异状和你的梦境，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

“是，前辈！”石小凡重重点头，将石牌小心藏好。

“今晚你就留在外间休息。明天，我可能要离开城主府一段时间，去办些事情。”凌弈道，“你是想继续留在城主府，还是……”

“前辈要去哪？俺……俺能跟着吗？”石小凡急切道，“俺虽然本事低微，但可以给前辈跑腿打杂，而且……而且俺感觉，跟着前辈，心里踏实些。”他似乎也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状可能与凌弈有关。

凌弈看着少年眼中纯粹的信任和依赖，沉默片刻。带上石小凡，去危机四伏的幽冥古道？无疑是增加负担和变数。但将他独自留在城主府？以他身上的秘密和目前的情况，恐怕更不安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某些势力盯上，无声无息地消失。

或许……将他带在身边，反而能更好地掌控和观察？而且，他那石牌与青铜灯盏的共鸣，或许在探索往生殿时，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凌弈缓缓道，“可能九死一生。”

“俺不怕！”石小凡挺起瘦弱的胸膛，“前辈救过俺的命，俺这条命就是前辈的！而且……俺总觉得，那些怪梦和这石牌，好像冥冥中指引着俺要去什么地方……或许，就是前辈要去的地方。”

凌弈不再犹豫，点了点头：“好，明日清晨，你随我一同离开。今晚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是！”石小凡脸上露出欣喜和坚定的神色。

打发了石小凡去外间，凌弈独自静坐，心中波澜起伏。

石小凡的出现和其身上的石牌，让整个“往生殿”之谜更加扑朔迷离。这少年，会是巧合卷入的棋子，还是某个古老计划中不可或缺的一环？他的祖上，又是什么人？

“不管怎样，先应对好明日的断魂崖之约。石小凡……暂且带在身边，见机行事。”

凌弈收敛心神，将状态调整到巅峰。他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所有物品：青铜灯盏、阴魂玉、养魂木、各类丹药符箓、保命底牌……确认无误。

夜色渐深，城主府内依旧灯火通明，巡逻队伍穿梭不息。而凌弈的静室，却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待着黎明破晓，踏上那未知而凶险的征途。

距离断魂崖之约，还有最后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