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信仰崩塌之后（1/2）

在裂缝中又休整了两天，待林默能够勉强自行走动后，他们必须再次转移。这里离崩塌的圣坛还是太近，并不安全。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环形山脉移动，试图绕开原来的路线。然而，一路上看到的景象，却让他们心情复杂。

曾经的“遗忘坟场”依然危险，但那种弥漫在空气中的、有组织的邪恶感和能量压迫感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混乱。

他们遇到了好几拨零散的拾骨者。但这些昔日的狂信徒仿佛变了个人：许多人扔掉了鸟喙面具，眼神空洞，漫无目的地在荒野上游荡，如同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有些人甚至因为信仰的彻底崩塌而陷入疯狂，相互攻击或喃喃自语着破碎的祷文。

偶尔遇到一两个还有些神智的，看到林默和艾莉卡，也不再攻击，只是露出恐惧或麻木的表情，迅速躲开。圣坛的毁灭，似乎也摧毁了他们的精神支柱。

在一处避风的山坳，他们甚至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幸存者营地，里面聚集着几十个前拾骨者工人和一些似乎被奴役的普通人。他们面黄肌瘦，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恐惧和迷茫。

当林默和艾莉卡谨慎地靠近时，那些人吓得缩成一团。一个看起来像是头领的老人颤抖着问道：“你们……你们是谁？是‘观测者’的使者吗？来惩罚我们了吗？”

艾莉卡收起武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圣坛已经毁了。没有什么‘观测者’的使者。我们只是路过。”

听到圣坛被毁，那些人先是难以置信，随后爆发出压抑的哭泣和如释重负的哽咽。从他们断断续续、语无伦次的讲述中，林默和艾莉卡得知了更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