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G-1支部(1/2)

g-1支部的铁与誓

克比跪在g-1支部的沙滩上时,牙齿还在打颤。不是因为冷,是因为胸口那股没散尽的力量——熊的手掌拍在他后背时,暖流裹着无数画面撞进脑子里:东海小渔船的木板被浪打湿的纹路,路飞咬他刀鞘时嘴角沾着的肉渣,桑尼号甲板上伙伴们围着烤肉摊抢食的笑骂……最后定格在路飞竖起大拇指的样子,橡胶手套上还沾着暗铁屑。

“咳——”他猛地咳出几口带着咸味的海水,嘴里还叼着半块烤飞鱼。那是分离前路飞塞给他的,鱼肉早凉透了,可他舍不得吐。指尖摸到腰间的短刀,刀鞘上的牙印被海盐浸得温润,像块会发热的烙铁。那是他俩第一次出海时,路飞坐在偷来的小渔船船头咬的,当时那家伙边啃边含糊不清地笑:“这样你就是我草帽一伙的第一个船员了,克比,跑不掉的!”

“喂!那边那个鬼鬼祟祟的!”三个海军举着步枪冲过来,军靴踩碎了他脚边的泡沫。领头的下士帽檐压得很低,刀疤从眉骨斜划到下巴:“军事基地,闲人免进!再动就开枪了!”

克比猛地攥紧刀鞘,指腹反复蹭过那排牙印。东海的记忆突然涌上来:路飞拽着他的胳膊跳上那艘掉漆的小渔船,船板吱呀作响,他吓得脸发白,路飞却指着朝阳大喊:“要成为海贼王的人,怎么能没有第一个船员?”海浪拍在船头上,溅了他俩一脸咸水,路飞笑得露出两排白牙,说“这是我们冒险的第一滴海水”。

“我……我是海军预备生。”他摸出被海水泡软的航海日志,封面已经皱巴巴的,却被小心地用麻绳捆了三圈。扉页上,歪歪扭扭的“路飞&克比”旁边,画着两个举着刀的火柴人,一个戴草帽,一个背着短刀——这是他俩第一次出海时共用的日志,现在成了他在g-1支部唯一的身份证明。

下士刚要夺过日志,防波堤上突然传来粗哑的咳嗽声。克比抬头,看见那个叼着雪茄的高大身影,烟雾在晨光里缠成圈,三管烟枪斜扛在肩上——是斯摩格。香波地群岛时,这人追得路飞满街跑,橡胶手臂缠在红树气根上,斯摩格的烟雾就像甩不掉的影子。可现在,那烟雾突然卷住克比的手腕,带着灼人的温度:“跟我来。战国元帅要见你。”

“他是……”下士想说什么,被斯摩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克比被烟雾拖着走,沙粒钻进鞋里,硌得脚底板疼,像极了东海时他俩光着脚在沙滩上追螃蟹的感觉。路过武器库时,他瞥见里面堆着的暗铁手铐,突然想起矿洞里孩子们被锁住的脚踝,心脏猛地一缩。

元帅办公室的檀香混着咖啡味,压过了窗外的海腥气。战国坐在巨大的红木桌后,指节敲着一块暗铁样本,那东西泛着幽光,纹路里嵌着的细小红点像凝固的血——和克比在矿洞见过的一模一样。“巴索罗米·熊把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躲懒的。”老元帅的声音低沉,眼角的犬犬果实纹路微微动了动,“g-1的训练,能让你在三个月内学会月步和武装色。”

他推过来一份训练计划,封皮印着海军徽章,纸页边缘画着人体发力图,标注着“月步基础:脚底霸气凝聚法”。克比的目光落在纸页空白处,突然想起路飞在小渔船上学他划桨,笨手笨脚地把水泼了自己一脸,说“克比你教我嘛,第一个船员要好好带船长啊”。

“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战国的手指点在暗铁样本上,发出“笃笃”声,“这些力量,不能用来帮草帽小子打海军。”

克比猛地抬头,掌心冒汗:“我学这些,不是为了帮他打架。”他的声音发颤,却很用力,“我们从东海就在一起了,他说要让我当第一个船员,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面对那些暗铁怪物。”分离那晚的画面又涌上来:路飞卷着他撞在桑尼号的桅杆上,霸王色霸气震得他耳朵疼,却听见船长喊“在香波地等我!不许跑!不然我把你刀鞘咬穿!”

战国的目光软了些,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盒。打开时,锈迹斑斑的徽章在阳光下闪了闪,刻着“东海·风车村”。“这是卡普那老家伙年轻时的东西。”他把徽章推过来,“他总说,真正的伙伴,不是看身份,是看能不能背靠背挡住刀子。”老元帅突然笑了,眼角的纹路挤在一起,“你刀鞘上的牙印,和当年卡普咬我船桨的样子,真像。”

克比的手指抚过徽章上的锈迹,突然想起东海的暴风雨夜:小渔船快被浪掀翻了,路飞把他塞进船舱,自己站在船头喊“克比你别怕,我可是要成为海贼王的人”,话音刚落就被浪拍进海里,却笑着拽着船帮爬回来,说“你看,没事吧”。

训练从当天午后开始。新兵营的沙地埋着暗铁碎粒,踩上去像踩在刀尖上,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那些棱角在刺脚底——后来才知道,这是g-1的“特色”,用暗铁刺激痛感,强迫士兵更快凝聚武装色。克比扛着三十公斤的原木跑圈,汗水浸透了工装,顺着下巴滴在沙里,晕开的痕迹让他想起东海的沙滩:路飞总把他按在沙里打,边打边笑“克比你太弱了,怎么当我第一个船员”,拳头落在身上却没什么力气。

同屋的新兵总嘲笑他“海贼的走狗”,抢他的晚饭,把他的航海日志扔在泥里。可每次克比都会捡回来,用海水一点点擦干净,就像当初在东海,路飞把他从阿比亚塔手下救出来时,说“你的梦想不该被踩在泥里”。有天夜里,他被推搡着撞在木桩上,后腰的旧伤(矿洞里被暗铁划的)突然疼起来,恍惚间竟听见路飞的声音:“克比,揍回去啊!第一个船员不能这么弱!”他猛地挥拳,武装色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裹上拳头,把那个新兵揍得坐在地上发呆。

“速度太慢!”教官的皮鞭抽在他脚边,扬起的沙粒里混着暗铁屑,“这样还想保护人?连自己都护不住!”克比猛地加速,原木压得右肩脱臼,疼得眼前发黑。他咬着牙往反方向推,关节“咔”地复位,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这是乔巴在桑尼号的医务室教他的,小驯鹿举着药膏嘟囔“克比你总受伤,要学会自己处理啊,不然等我不在怎么办”,当时他还笑乔巴操心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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