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赎（2/2）

阿依仙古丽：“将离公子，月姐姐已经走了大半年，没说要去往何处，你要去哪里寻？”

“我想在极寒之地，纳维亚。”

“极寒之地，纳维亚？据说那里气候严寒，土地贫瘠，没有种植业，只能靠四处劫掠为生。纳维亚土着民体魄强壮，航海技术非常出色，而且训练有素，骁勇善战，喜欢冒险。纳维亚土着民的航船穿越大海，发现北寒域富饶之地，经常进行大举远征和掠夺，肆掠北寒域诸国，民众苦不堪言。漠疆与纳维亚距离万里，中途的沼泽、高原、荒漠、盆地、山脉、湖泊、峡谷、海岸、冰川……，重重险阻。月姐姐才离开九个多月，怎么可能走那么远？将离公子不是在说笑吧？”

“澹台先生在何处？”

“先生在父皇宫殿，正商量编纂一本博物集。”

“请代为转达，明日辰时在胡桐林约先生一见。”

“嗯。”

将离从王庭离开。

第二天清晨，西煌域主澹台先生如约来到胡桐林，所讨论无非西方和北方星宿具体位置，收集女子踪迹。

“将离公子，或者老夫应该称呼你四象之灵：朱雀令主。”

“澹台先生怎知朱雀令在我手中？”

“朱雀令果然选择了你。”

将离握在手中的神兽令牌，正是在沙漠迷失时飞入眼前，为他指引方向。同样子桑先生见到这朱雀令失而复得，却没有再被选择，这也是将离会继承灵雀阁主之位的原因。

“将离公子不掌管灵雀阁，跋山涉水来漠疆做什么？”

“你知道我在找她。”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她也不例外。”

“我的路就是她。”

澹台先生摇了摇头。

将离：“请问澹台先生，西方七星宿在何处？”

“恕老夫无可奉告，不如跟随星辰启示，它们会带你找到方向。夜清北辰，五色光贯紫微，天裂地动，那时或许你会有答案。你所追寻的日月，比星辰遥远。”

“澹台先生对她了解多少？”

“见过两三面。”

将离疑惑地看着澹台先生，除去歧城和漠疆两面，这位西煌域主从未踏足过齐越，“还有一面是？”

“亶山。”

“……”

“先长公主懿辰殿下，她一直在齐越皇宫。”

“懿辰公主？”

“不错。”

澹台先生解释：“辰者三辰也，是为日、月、星之统称。她的名字叫月，四象二十八星宿为星，你已在公主府见过。至于日，老夫尚未参透。”

将离显然不意外：“当年是四象之主将她带出的皇宫？”

澹台先生回忆：“多亏了忘川谷那老顽童出的主意，利用假死脱身，四象才得以将她送回亶山。四象垂垂老矣，前路就交给你们晚辈去走。将离公子，你推断得不错，她在极寒之境。”

“多谢澹台先生。”

……

远离都城夜晚的流光溢彩，有另一个童话般世界，在亶山森林深处，会有短暂数天的夏夜格外迷人。主角便是闪烁的萤火虫。雄性萤火虫通过闪光求偶，它们产生的化学光是地球上最节能的光源。对萤火虫来说，同步闪光能增加求偶信号的效果。而在人类眼中这是美妙的奇观。

季夏之日，腐草为萤。

三叶虫萤、红胸黑翅萤、付氏萤、条背萤、黄宽缘萤、穹宇萤、黄缘萤、雷氏萤、米埔萤、胸窗萤、红胸水萤……

它们常栖息在温暖、潮湿、多水的环境，如杂草丛、沟河边及芦苇地带，日间藏于水中石块或泥沙下，夜晚觅食。成虫多以露水、植物分泌物、花粉、花蜜等液体为食，或依赖幼虫期贮藏的脂肪，幼虫从卵孵化至蛹需蜕皮六次，蛹期因种类不同可达四十多天。

这天晚上，在胡桐林看过流萤，将离选择了最直的路线，前往极寒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