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救赎（1/2）

公主府。

“长史，快去看看吧！百兽园那头灰狼不见了！”

楚郁：“大惊小怪。”

渐渐，整座百兽园的动物都开始莫名其妙地失踪，绿孔雀、白琵鹭、白鹳、鸸鹋、乌鸫、戴菊、矛隼、红隼、蛎鹬、云雀、山雕、河乌、天鹅、山貘、驯鹿、白狐、灰狼、蜜獾、羚羊、狮子、猎豹、大象、斑马、犀牛、长颈鹿、奶牛……，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最后一只不剩。

“长史，这可如何是好呀？”

“请工部将百兽园修整修整，以后就改种花吧！”

“……”

后来，还有更夸张的事。府库的银钱时不时丢个万儿八千的，查无可查。公主府长史不语，一味地做起假账，看着账册上的巨大亏空，意外地眉眼带笑，显得过分欢喜。

“长史，府里又遭贼了！这一大早府库守差就过来禀报，说库里囤积的棉被少了一百床！这大夏天热火朝天的，偷棉被做什么？这次是否要上报官府？”

“不必。”

“长史，长此以往，公主府可要被掏空了。”

“没关系。”

楚郁看着账本，这假账做得简直完美无缺，任户部来查也是毫无漏洞：“钱没了再挣，东西没了再买。”

“长史，你没事吧？”

“嗯？”

“自从太上皇住进公主府，长史就像变了一个人，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吗？”

小吏疯狂点头，“可不是，自那以后长史总是精神抖擞，干劲十足！”然后将公主府扩大的产业指出来，“长史看起来变得很爱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

“那怎会对失窃的钱财不在意？”

楚郁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关键是用之有道，用得其所，那即便散尽公主府产业也是有价值的。钱财嘛！流失是暂时的，只要还在四海流通，本长史早晚会挣回来。”

“我怎么感觉长史不像个商贾？”

“怎么不像？”

“商贾逐利，赚得盆满钵满，却极少散财，用民间的话来说，就是实打实的守财奴。”

“能说会道！”

哪知楚郁却不怀好意地说：“这一百床棉被的账就交给你来做吧！”

小吏为难道：“我不会做账。”

楚郁：“简单！本长史教你。就记保存不当，遭了蛀虫吧！”

小吏：“是。”

看小吏做账，楚郁又问道：“玄都山处境如何？”

“不太好，武林盟开支大，朝廷拨的那点钱根本不够用，听说夜盟主带领众人都在开垦荒山了。太上皇如今不管事，武林盟又迟迟不肯向新皇低头，这以后怕是要自食其力。”

楚郁不以为然，暗自说道：“路是自己选的，当初可没有人逼迫，大可不必这样。”

小吏：“长史说什么？”

楚郁：“没什么，下去吧！剩下的本长史来做。”

小吏：“嗯。”

虽曾经同在公主府小住，但古话道人走茶凉，玉清堂、葳蕤居、幽篁苑、临波台、百花殿、翠微别庄、珙桐院，自公主走后几人便再无交集。

琅嬛阁和武林盟不对付，公主府因生意上的事与武林盟亦多有摩擦。忘川谷和琅嬛阁无甚往来。凌风任命为侍卫营统领而今效忠新皇。卿桑远在南嵇宫廷。将离已离开忘川谷去漠疆。

川谷先生留在公主府，子桑和百里两位老阁主相邀云游四海。将离虽脱离灵雀阁数年，名义上仍继承阁主之位。雀奴重回灵雀阁，经过长老考核，获得进入藏经阁资格，改名云雀，将与众多候选人角逐护法之位。琅嬛阁阁主苏情成为丞相，共理朝堂内外事务。北寒和西煌两位域主回归故土，维持原状。

……

不久后，漠疆王庭迎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