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潜意识海（2/2）
约定的时间还没到。
苏杨打开门，外面站着四个女人。
柳芸、苏明月、秦雨、赵小婉。
她们都来了。
“我们做出决定了。”柳芸代表她们说。
苏杨看着她们，心跳加速。
“柳芸选择去。”柳芸说。
“苏明月选择去。”苏明月说。
“赵小婉选择去。”赵小婉小声说。
然后，三人都看向秦雨。
秦雨深吸一口气：“我选择……去。”
苏杨愣住了：“秦雨，你……”
“听我说完。”秦雨打断他，“我选择去，但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的职责。你说幽冥星域的阴谋会波及地球，那我的职责就是去源头阻止它。保护地球，就是保护我的国家和人民。”
她顿了顿：“但我有条件——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要坐‘烛龙’特别行动处处长的位置。而且，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再丢下我。”
苏杨的眼眶发热：“我保证。”
四个女人，都选择了最艰难的路。
但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还有一个问题。”柳芸说，“我们去了那里，能做什么？我们都是凡人，没有修为，没有超凡能力。”
“你们有比修为更珍贵的东西。”苏杨说，“柳芸有对知识的渴望，明月有音乐的天赋，秦雨有守护的信念，小婉有慈悲的心肠。这些情感力量，在对抗寂灭时，可能比任何法术都管用。”
“而且，”凌霜补充，“修仙界不是只有打打杀杀。那里也有文明，有艺术，有医术，有需要保护的普通人。你们可以在那里找到自己的位置。”
这个解释让四女稍微安心了一些。
“那什么时候出发？”苏明月问。
“现在。”苏杨说，“阵法已经准备好。但在此之前，我需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哪里？”
“人类集体潜意识的海洋。”苏杨说，“那是封印的核心，也是我们穿越的中转站。到了那里，你们会看到真相的最后一幕。”
他带着众人来到密室的玉墙前。
墙上的阵法纹路亮起，形成一个旋转的光门。
“进去吧。”苏杨说，“我随后就来。”
四女对视一眼，然后依次走进光门。
凌霜和星璇也跟着进去。
最后，苏杨回头看了一眼密室，这个承载了他太多记忆的地方。
然后，他踏入光门。
光门在他身后闭合。
听雨阁密室，恢复了平静。
但历史，已经翻开新的一页。
人类集体潜意识海。
这里没有物质，没有空间，没有时间。
只有纯粹的意识能量，像海洋一样浩瀚无垠。
苏杨等人出现在一片“意识沙滩”上。沙滩是无数记忆碎片组成的，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不同人的不同记忆。
“这里是……”柳芸震惊地看着四周。
空中漂浮着无数光点，每个光点都是一段记忆，一种情感，一个梦想。
“全人类七十亿人的潜意识，都在这里汇聚。”苏杨解释，“这里是封印的核心，也是银河之心在地球的投影所在。”
他指向“海洋”的中央。
那里，有一颗跳动的光之心。
它像一颗巨大的心脏，每一次跳动，都引发整个意识海的波动。无数光丝从四面八方汇聚到光之心，又从光之心散发出去，连接到每一个人类。
“那就是银河之心的投影。”苏杨说，“它通过人类的情感获取能量，再把这些能量转化为封印之力，对抗寂灭侵蚀。”
众人走向光之心。
越靠近，感受到的情感就越强烈。
喜悦、悲伤、爱、恨、希望、绝望……所有人类的情感，在这里汇聚成一股洪流。
“我能听到……”苏明月闭上眼睛，“音乐。无数人的心跳声，组成了最宏大的交响乐。”
“我能看到……”柳芸睁大眼睛，“历史。从原始人到现代文明，所有的记忆都在这里保存。”
“我能感觉到……”赵小婉轻声说，“痛苦和希望。那些生病的人，那些受苦的人，他们的祈祷和期盼。”
“我能理解……”秦雨握紧拳头，“正义和邪恶的永恒斗争。为什么有些人选择守护，有些人选择破坏。”
光之心在他们面前缓缓旋转。
然后，它投射出一段信息：
“欢迎，守护者们。”
“你们已通过考验，看到了真相。”
“现在，你们面临最终选择：”
“留下，成为封印的维护者，守护地球和人类。”
“或离开，前往幽冥，直面寂灭本源，寻求根本解决之道。”
“选择没有对错，只有责任。”
“无论你们选择什么，人类的命运，已与你们相连。”
信息消失。
光之心的光芒变得更加柔和。
“它在等我们做决定。”苏杨说。
四女看向他。
“我们不是已经决定了吗？”柳芸说。
“但那是来之前的决定。”苏杨说，“现在，你们看到了真相的全部。知道留下意味着什么，离开意味着什么。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改变主意。”
四女沉默。
然后，苏明月先开口：“我选择离开。不是因为冲动，而是因为……我想让我的音乐，在更广阔的世界里回响。”
柳芸点头：“我选择离开。知识不应该有界限，真相不应该被隐藏。”
赵小婉小声但坚定地说：“我选择离开。我想学能救所有人的医术，不管他们在哪个世界。”
秦雨最后说：“我选择离开。警察的职责是保护，而最大的保护，是消除威胁的源头。”
四个选择，四个理由。
但本质都一样——不是为了个人，而是为了更大的责任。
苏杨的眼眶再次发热。
“好。”他说，“那我们一起去幽冥星域。一起面对寂灭本源。一起……找到解决之道。”
他伸出手。
凌霜把手放上去。
星璇也放上去。
然后，四女依次把手放上去。
七只手，叠在一起。
七个决心，汇成一股。
光之心感应到了他们的选择，开始剧烈跳动。
一道光柱从光之心中射出，贯穿意识海，打开了一条通道。
通道的另一端，是深邃的星空，是陌生的星系，是……幽冥星域。
“走吧。”苏杨说。
七人踏上光柱，向着通道飞去。
在他们身后，光之心继续跳动，继续维持着地球的封印。
而人类的潜意识海，永远记录着这一刻——
七个守护者，为了更大的责任，踏上了未知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