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真相浮出水面,原来幕后黑手是他!(1/2)

安燠的狐毛被山风吹得软蓬蓬翘起时,程砚的掌心刚巧覆上来。

他指腹带着常年握钉耙的薄茧,顺着她耳后绒毛慢慢往下捋,像在安抚受了惊的小狐狸:\城门楼子的糖葫芦摊还没收,先垫垫肚子?\

她却没接话。

掌心里的断玉簪烫得惊人,仿佛有团火顺着血脉往脑门窜。

等程砚的手收回去时,她才惊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无量城朱红门楼下,青石板缝里的青苔沾了鞋尖,远处飘来的糖炒栗子香突然变得模糊——记忆潮水裹着冰碴子劈头盖脸砸下来。

那夜月黑风高。

她刚在青丘秘境里悟通狐族失传的《九曜流光诀》,正抱着新得的玉瓶往洞府跑,发间银铃被夜风吹得轻响。

转角处突然跳出个穿月白裙的身影,是她最信任的小师妹阿萝。\师姐!\阿萝扑过来攥住她手腕,\后山有株千年朱果要熟了,我带...带你去——\

话音未落,她后颈突然剧痛。

阿萝的手不知何时多了根淬毒的银针,而远处林子里走出个穿玄色道袍的男人,眉心一点红砂像滴凝固的血。\动手干净些。\男人声音像浸在冰里,\青丘余孽,留不得。\

\师姐对不住!\阿萝哭着捂住她嘴,\是玄真上仙说...说只要我交了你,就让我进昆仑仙班...\

安燠猛地攥紧断玉簪,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程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点紧张:\夫人?你手怎么凉成这样?\

她抬头,看见程砚浓眉皱成小括号,鼻尖还沾着方才跑过街角时蹭的糖渣。

这傻子,方才冲进光缝时怕她摔着,自己后背蹭了满墙碎石,现在倒先顾着她了。

\程砚。\她吸了吸鼻子,把断玉簪塞进他大掌里,\我想起...前世怎么死的了。\

程砚的瞳孔骤缩。

他刚要开口,街角茶棚突然传来老妇的咳嗽声。

穿靛蓝粗布衫的哑婆婆正用枯枝似的手扒拉炭盆,见程砚望过来,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亮,颤巍巍指了指自己胸口——那里别着枚半旧的昆仑云纹银扣。

\你等我。\程砚把安燠往身后带了带,又觉得不够,干脆用宽肩挡住她整个人,\我去问问。\

安燠看着他像熊瞎子扒蜂蜜罐似的蹲在哑婆婆脚边,大掌拍得茶桌咚咚响:\婆婆,您可见过这玉簪?\他掏出断玉簪时,哑婆婆的手突然抖得厉害,炭盆里的火星子劈啪炸响。

老人摸索着从怀里摸出截炭笔,在青石板上歪歪扭扭写:\三十年前,昆仑仙班大牢。有个穿青衫的先生被押着过堂,他说...说要把这簪子交给青丘的小阿燠。\

安燠的呼吸一滞。

那是她小时候的乳名,除了青丘老祖宗,再没人这么叫过。

哑婆婆又写:\后来我被赶下昆仑,在无量城扫了二十年城门。前日见个穿玄色道袍的,眉心一点红砂...他问我可曾见过拿青丘玉簪的姑娘。\

程砚的钉耙\当啷\砸在地上。

他喉结滚动两下,握住哑婆婆的手:\那先生...后来呢?\

老人的炭笔重重戳进石板缝,字里行间全是裂痕:\被玄真子带走了。上仙说,青丘余孽,留不得。\

\玄真子?\安燠突然插话。

她想起原着里孙悟空打牛魔王那日,那穿玄色道袍的巡察使假模假样劝架,实则趁乱烧了玉面夫人藏着青丘秘典的密室——原来不是巧合,是他怕秘密败露。

程砚猛地转头看她,眼里烧着两团火:\就是前世害你的那个?\

安燠没说话。

她摸出袖中皱巴巴的小本本,却发现笔杆在手里直打颤。

原来她不是偶然穿书,是那截断玉簪里的因果线,把她从魂飞魄散的绝境里拽回来,要她亲自掀了这局。

\走。\程砚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钉耙往肩上一扛,\去天庭。\他下巴蹭着她发顶,声音闷得像滚雷,\我倒要问问那什么巡察使,凭什么动我夫人。\

安燠忙圈住他脖子,感觉他脖颈处的血管跳得厉害。

她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尖,轻声道:\程砚,你闻见没?\

\嗯?\

\糖炒栗子香。\她指了指街角支起的小摊子,\先买两串糖葫芦,再...再商量怎么掀他的庙。\

程砚脚步顿住。

他低头看她,见她眼尾还带着方才回忆的红,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笑。

喉结动了动,到底把钉耙往地上一戳,从怀里摸出个裹着油皮纸的桂花糕:\先垫垫,省得等会饿。\

安燠咬了口桂花糕,甜香在嘴里化开。

她望着程砚绷紧的下颌线,悄悄把小本本塞回袖中。

等会要记:程砚听说玄真子名字时,钉耙把儿都捏裂了;程砚说去天庭时,耳朵红得能煎鸡蛋;程砚...

\夫人。\程砚突然低头,鼻尖几乎碰着她的,\等掀了那破庙,咱们回不周山。我新酿的桂花蜜埋在老槐树下,够你吃三年。\

安燠笑了。

她望着远处渐暗的天色,掌心的断玉簪终于不再发烫。

风里飘来糖葫芦摊的吆喝声,混着程砚胸膛里的心跳,像极了某种破局的鼓点。

程砚的钉耙尖刚在青石板上凿出半寸深的印子,就被安燠拽住了后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