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顶级催眠术(1/2)
烟雾正在逐渐散去,庭院里的景象开始清晰。
地上已经躺倒了十几具披着红斗篷的尸体,鲜血在尘土中洇开,像一幅残酷的抽象画。
但别墅里还有更多人,枪声从各个窗口传来。
左侧的战斗声突然变得更加激烈,接着是两声巨大的爆炸——第一组和预备队显然动用了手雷。
“左侧清除!”第一组组长的声音很快传来,带着粗重的喘息,“我们干掉了包抄的那组人,但有两人受伤,一人手臂中弹,一人腿部中弹。”
“坚持住。”张昭临简短回应,“狙击组,重新报告情况。”
“三楼还有一个狙击手,很狡猾,一直在换位置。”第二组组长说,“二楼至少有六个火力点。一楼……人数不明,但不少于十五人。”
张昭临扫视战场。
他的杀手团已有两人受伤,而别墅里的敌人至少还有二十个。
更糟糕的是,枪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随时可能引来警方——虽然这里偏僻,但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完全不被察觉。
必须速战速决。
“第三组,还有闪光弹吗?”
“还剩三枚。”
“全部给我。”张昭临接过闪光弹,“听我命令。第一组、预备队,你们还能动吗?”
“能战斗。”
“好。三十秒后,我会从正门突入。第一组,你们从西侧破窗。狙击组,压制三楼和二楼的任何动静。第三组,负责掩护我和正面突破。预备队,清理庭院残余,守住退路。”
“老板,正门肯定是陷阱!”身旁一个杀手急道。
“我知道。”张昭临的眼神冷得像冰,“所以我们要把陷阱踩碎。”
他检查了手枪的弹匣,还剩七发子弹。又从阵亡的红袍会成员身上捡起一把ak-47和两个弹匣。
武器在手,杀戮的决心在胸中燃烧——这些人都参与了绑架他的儿子,每一个都该死。
“行动!”
张昭临从藏身处冲出,没有迂回,没有隐蔽,就这么直直冲向别墅的正门。
他的步伐极大,速度快得惊人,一边跑一边用ak-47对着别墅门窗扫射,子弹打碎玻璃,打穿木框,压制任何可能的反击。
第三组的五名杀手跟在他身后,呈扇形展开,自动武器精准地点射任何露头的敌人。
狙击组的步枪再次响起,三楼两个试图瞄准张昭临的红影应声倒下。
距离正门还有十米时,张昭临掷出了第一枚闪光弹。
“闭眼!”他大喊一声,自己也瞬间闭眼转头。
“砰——!”
刺目的白光即使闭着眼也能透过眼皮感受到,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鸣。
别墅里传来惨叫和咒骂,闪光弹在密闭空间内的效果被放大了数倍。
张昭临睁眼,冲锋,一脚踹开早已腐朽的正门。
门内的大厅一片混乱。
至少有八个红袍会成员正捂着眼睛痛苦地扭动,还有四人挣扎着想举枪,但视力尚未恢复。
张昭临没有给他们机会。
ak-47喷出火舌,7.62毫米子弹在近距离的杀伤力恐怖至极。
第一个红影被子弹的冲击力打得向后飞起,撞在楼梯栏杆上;第二个试图躲到沙发后,但子弹穿透了单薄的家具,将他钉死在后面。
枪声在大厅里回荡,震得人耳膜生疼。
张昭临如同死神,每一步都有子弹射出,每一颗子弹都带走一条生命。
他的眼神冰冷,表情麻木,仿佛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清理垃圾——事实上,在他眼中,这些绑架他儿子的人,连垃圾都不如。
第三组的杀手跟了进来,补射那些还在抽搐的敌人。
左侧传来玻璃破碎的巨响,第一组的杀手们从西侧的窗户翻了进来,手中的冲锋枪对着大厅另一侧的几个红影开火。
与此同时,别墅后门方向也传来枪声——预备队正在清理试图从后方包抄的敌人。
四十五秒。
仅仅四十五秒,大厅里的十五个红袍会成员全部变成了尸体。
鲜血在地板上流淌,汇聚成小小的溪流,顺着地板的缝隙蜿蜒。空气中弥漫着硝烟、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张昭临站在血泊中央,ak-47的枪口还在冒烟。
他的作战服上溅满了血点,有自己的,更多的是敌人的。
左臂的伤口阵阵抽痛,但他浑然不觉。
“清场。”他简短下令。
杀手们分成三队,一队检查一楼的其他房间,一队警戒入口和楼梯,另一队则快速为受伤的同伴进行急救处理。
张昭临快步走向楼梯。
楼梯上躺着三具尸体,是狙击组的杰作。
他跨过他们,脚步踩在木制台阶上发出吱呀的声响。
二楼走廊幽深昏暗,只有几盏应急灯提供着微弱的光线。
别墅二楼走廊的尽头,厚重的橡木门隔绝了大部分枪声和爆炸,只剩下沉闷的嗡鸣。
房间很大,曾经或许是书房或会客厅,如今却空荡荡的,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
墙壁上挂着几幅早已褪色的油画,角落里的蜘蛛网在气流中轻轻颤动。
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一盏昏黄的吊灯,灯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模糊的光晕。
范思渊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面朝着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窗外本该是庭院的景色,但现在拉上了厚重的绒布窗帘,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轮椅扶手,节奏平稳,仿佛在欣赏某支听不见的乐曲。
枪声越来越近了。
他听到了手榴弹的爆炸,听到了自动武器的扫射,听到了惨叫和命令声。
每一道声音都意味着他布置在外面的防线正在瓦解,意味着那个叫张昭临的男人正在一步步逼近。
范思渊的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平静。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视线落在窗帘缝隙透出的微光上,仿佛在等待什么。
终于,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敲门声。
“进来。”范思渊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的房间里清晰可闻。
门被推开了,两个穿着红斗篷的手下拖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人的头上套着黑色布罩,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脚步踉跄,几乎是被拖着前进。
从身形判断,应该是个年轻男子。
“老师,裴溯带到。”
范思渊缓缓转动轮椅,面对来人。
昏黄的灯光下,被束缚的身影显得格外无助。
手下粗暴地扯下黑色布罩。
灯光照亮了那张脸。
范思渊的呼吸停了一瞬。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张脸——不是裴溯。
而是一张他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三十出头的年纪却长了一张二十多岁的脸,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在昏黄灯光下泛着瓷器般的光泽。
眉毛细长,鼻梁高挺,嘴唇的颜色很淡,像是春日初绽的樱花。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眼睛——瞳孔的颜色是近乎纯粹的蓝色。
此刻正平静地看着范思渊,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泉。
这是一张精致得近乎完美的脸,美得几乎不真实,美得令人不安。
范思渊的手指停止了敲击。
他的喉咙动了动,几次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那些准备好的嘲讽、威胁、得意的宣告,此刻全都堵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近乎呻吟的惊叹。
“怎么会是你……”
云雪霁。
一个本该死掉的人!
云雪霁被两个清理者成员按着肩膀,被迫瘫坐在地板上,但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头微微扬起,那姿态不像俘虏,更像一个落难的王。
“范老师,久仰。”云雪霁开口了。
范思渊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还活着?”云雪霁接过了话头,嘴角勾起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弧度,“范老师是不是想说,我不是早就应该死在光耀基金那群蠢人手里,如果真是这样,范老师,你比我想象中还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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