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石桌梵熙（2/2）

孩子们在竹架下玩跳房子，用粉笔画的格子歪歪扭扭，稍大的那个跳得稳当，最小的总踩线，急得直跺脚。阿月站在廊下看着，手里缝着给布老虎做的小披风，针脚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认真。姬云帆走过来，从背后轻轻握住她的手，“我来帮你引线”，线穿过针孔的瞬间，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在一起，像幅温馨的画（孩子们的笑声撞在竹架上，弹回来，落在两人发间，带着阳光的温度）。

夕阳西斜时，灵木域主给梅子芽浇了水，青岚域主蹲在旁边，看着嫩芽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明天该给它搭个小竹棚了，免得被露水打坏”，灵木域主说着，指尖碰了碰豆瓣叶。青岚域主点头，“我去砍几根细竹来”，起身时，衣角扫过地面的草叶，带起一阵轻响（嫩芽在晚风里轻轻晃，像在向他们道谢，又像在期待着明天的小竹棚）。

晚饭的石桌上，除了野菜粥，还有阿月做的芝麻麦饼，孩子们捧着饼，吃得嘴角都是芝麻。玄黄域主看着他们，自己却没动，只把腌黄瓜往孩子们碗里推。沙海域主夹了块麦饼递给他，“你也吃，看孩子们吃，自己不饿？”玄黄域主笑了笑，接过麦饼咬了口，芝麻的香在嘴里散开（晚风从院外吹来，带着山林的气息，混着食物的香，让人心里踏实）。

月亮挂上竹梢时，姬云帆在竹架下点了盏灯，灯光透过牵牛花的花瓣，在地上投下细碎的花影。阿月搬来竹凳坐在旁边，手里剥着花生，“明天该去采些野枣了，孩子们说想煮枣粥”。姬云帆嗯了声，捡起颗花生扔进嘴里，“我陪你去，东边的山坳里枣多”（花生壳落在地上的轻响，混着两人的低语，像在和月亮说悄悄话）。

夜深了，药圃里的当归睡得安稳，叶片上的露珠在月光里闪着。灵木域主和青岚域主站在竹架旁，看着新搭的小竹棚，棚顶的竹片被月光照得发白。“这样它就不怕冷了”，灵木域主轻声说。青岚域主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夜的凉，却握得很紧，“等它长成树，我们就在树下喝茶”（月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像撒了把温柔的银粉，把约定悄悄藏进夜色里）。

天快亮时，最先醒的还是那株梅子芽，新抽的小叶在晨露里舒展，比昨天又精神了些。灵木域主蹲在旁边，看着它，忽然觉得这小小的芽尖，像极了希望的模样，在不知不觉中，已长得这般坚韧。远处传来孩子们的呓语，混着银闪闪在陶罐里翻身的声，新的一天，又带着生机，悄悄来了（晨露从芽尖滴落，落在泥土里，像一声轻响，是希望在扎根生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