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献祭与融合（2/2）

没有声音发出，但这冰冷的、决绝的意念，如同最终的誓言，清晰地烙印在了宇宙之卵那宏大的意识之中，也穿透了维度，隐隐回荡在每一个与“烛龙印记”相关联的生命心头！

轰！！！！！！！！！

宇宙之卵那搏动到了极致的“胚胎”，猛地向内一缩！仿佛整个宇宙都随之窒息了一瞬！

紧接着，是前所未有的、如同开天辟地般的……大爆发！

无穷无尽的光芒，从卵中喷薄而出！那不是毁灭性的能量爆炸，而是创世般的规则显化！无数代表着时间、空间、物质、能量、生命、毁灭……的法则符文，如同拥有了生命，化作璀璨的光带洪流，疯狂地涌向张开双臂的林夜！

这些法则洪流，并未摧毁他，而是……融入！如同百川归海，疯狂地涌入他那敞开的意志与神魂之中！

“呃啊啊啊——！”

即便是早已剥离大部分情感、意志坚韧如宇宙顽石的林夜，在这宇宙本源规则的强行灌注与同化下，也发出了无法抑制的、仿佛灵魂被寸寸碾碎又重组的痛苦嘶鸣！（尽管这嘶鸣只存在于意识层面）

他的身体在光芒中变得透明，仿佛要彻底消融。皮肤下那些淡金色的裂痕以前所未有的亮度闪耀、蔓延，最终布满了他的“全身”，仿佛他整个人都由这种蕴含着规则力量的裂纹构成！

他的记忆在飞速流逝、模糊——江城武高的汗水与青春，与苏晚晴并肩的温情，与楚风插科打诨的豪迈，父母关切的面容，战斗的惨烈，暗面的冰冷……一切属于“林夜”的过往，都在那浩瀚的规则信息冲刷下，变得支离破碎，如同被投入洪流的沙画，迅速消散。

他的情感在彻底湮灭——喜悦、悲伤、愤怒、眷恋、守护……所有构成“人”之本质的情绪，都被那绝对理性、绝对冰冷的宇宙规则所覆盖、抹平。

他正在……消失。

不是死亡，而是以一种更加彻底的方式——他正在与宇宙之卵融合，他个人的存在，正在成为新宇宙规则的一部分，成为其天道……雏形！

为了引导孵化，为了对抗高维核心可能利用“烛龙印记”进行的污染，他选择了最彻底、也是最残酷的方式——献祭自我，化身为规则！以此，来确保新生的宇宙，能够走向一条相对光明的、不被奴役的道路！

这献祭所带来的痛苦与存在层面的消融，远超之前剥离权柄！那是将“自我”这个概念，从根源上抹去的过程！

而随着他融合的进行，那原本狂暴、混乱的宇宙之卵，其搏动竟然开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有序、稳定起来！那些喷薄而出的法则光带，不再是无序的奔流，而是开始围绕着林夜那逐渐化为规则核心的身影，构建出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和谐、蕴含着无限可能性的……全新规则体系雏形！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林夜冰冷意志与宇宙本源生机的、浩瀚而威严的气息，开始从地心深处，缓缓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星空之外，高维核心那一直隐藏在猩红舰队后方的、冰冷的“注视”，骤然变得……无比灼热与……暴怒！

它感受到了！感受到了宇宙之卵正在被引导，感受到了那“烛龙印记”非但没有成为它的跳板，反而化为了守护新生的最坚固壁垒！

它……不再等待！

一股令整个太阳系都为之颤抖的、远超之前所有攻击总和的、蕴含着无尽怨毒与毁灭意志的恐怖能量，如同苏醒的灭世巨兽，开始在那片深邃的黑暗深处……疯狂凝聚！

最终的冲击……即将到来！

而此刻，楚风驾驭的“烛龙之心”，暗面权柄能量储备……不足百分之十。他本人的理智，也已至彻底沉沦的……最后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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