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界海长歌（2/2）

原生灵们围绕着苏寒，发出欢快的意念波动。他们的形态在刚才的战斗中受到启发，开始模仿苏寒的剑势，渐渐凝聚出类似“光刃”的能量体，显露出新宇宙生灵独有的演化潜力。

“去吧，去探索属于你们的世界。”苏寒笑着挥手，目送他们顺着潮汐返回新宇宙。

舰灵这时开口：“检测到旧宇宙各处的‘法则锚点’已全部更新，新法则的覆盖完成度达到百分之百。星盟传来消息，各族文明都已适应‘有无相生’的节奏，宇宙整体的能量循环效率提升了千倍。”

苏寒点头，心中却无多少波澜。他走到衍化之门旁，伸手触碰那流淌的混沌气流。指尖传来的触感，既熟悉又陌生——那是与他体内“有无之力”同源的悸动，却又带着新宇宙独有的、尚未定型的野生气息。

“原来，守护不是固守原地，而是见证更多的‘可能’。”苏寒轻声道。

他转身登上归一舰，下令道：“舰灵，设定航线，穿过衍化之门。”

舰灵微怔：“进入新宇宙？那里的法则尚未稳定，可能会对舰体造成未知影响。”

“正是因为不稳定，才需要去看看。”苏寒望着新宇宙的方向，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新旧宇宙的平衡，不该只靠一道门维系。我要去新宇宙的深处，埋下‘平衡’的种子，让它自然生长。”

归一舰缓缓启动，舰首对准衍化之门。当舰身穿过那层混沌屏障的瞬间，苏寒清晰地感觉到，鸿蒙圣剑上的“有无之印”与新宇宙的本源产生了强烈共鸣，仿佛游子回到了故乡。

舷窗外，不再是熟悉的星辰，而是一片片正在演化的法则星云——有的星云在凝聚“时间”的概念，有的在编织“空间”的脉络，还有的在碰撞中诞生出全新的、苏寒从未见过的法则粒子。

“这里的一切，都在从‘无’走向‘有’。”苏寒站在甲板上，张开双臂，感受着新宇宙的脉动，“而我们，将成为这场演化的‘旁观者’，偶尔，也做个‘引路人’。”

归一舰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新宇宙的混沌深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轨迹，如同在白纸上画下的第一笔。轨迹的尽头，是无限的未知，也是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