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界海长歌（1/2）

衍化之门旁的驻泊岁月，没有想象中那般孤寂。

归一舰如同一座悬浮的星岛，苏寒每日立于甲板，看旧宇宙的星河流转，观新宇宙的混沌渐开。衍化之门吞吐着能量潮汐，旧宇宙的稳定气息与新宇宙的蓬勃生机在此交融，化作一曲无声的宇宙长歌。

这日，潮汐异乎寻常地汹涌。苏寒抬眼望去，只见新宇宙的混沌气流中，竟浮现出一道道模糊的身影——那是新宇宙诞生的第一批“原生灵”，他们尚未形成固定形态，却已能感知到外界的法则，正顺着能量潮汐涌向旧宇宙。

“是新宇宙的生灵在探索边界。”舰灵的声音带着好奇，“就像雏鸟破壳，他们本能地想要触碰更广阔的世界。”

苏寒没有阻拦。他挥手引动一道柔和的“有无之力”，在原生灵周身形成屏障，既保护他们不被旧宇宙的稳定法则灼伤，又不阻碍他们的探索步伐。这些原生灵似乎感受到了善意，纷纷向他传递来懵懂的感激意念，如同初生的星辰闪烁微光。

然而，平静很快被打破。

旧宇宙深处，几艘覆盖着暗金色鳞片的战舰悄然驶出，舰首雕刻着狰狞的兽首，正是早已销声匿迹的“噬界族”。他们曾以吞噬宇宙本源为生，在上古大战中被打残，没想到竟藏匿在宇宙边缘，借着新旧宇宙交替的混乱重新现身。

“一群躲在阴影里的蛀虫。”苏寒眼神微冷。噬界族的战舰径直冲向原生灵，舰炮喷吐着暗紫色的能量，所过之处，连能量潮汐都被吞噬成虚无——他们要将新宇宙的原生灵当作“补品”，借此恢复实力。

苏寒身形一晃，挡在原生灵与噬界族之间。鸿蒙圣剑横握胸前，“界之印记”亮起，一道无形的壁垒瞬间展开。噬界族的能量炮撞在壁垒上，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激起。

“苏寒！”噬界族首领的声音透过战舰传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当年你坏我族大事，今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这新宇宙的本源，归我族了！”

“宇宙不是谁的私产，更不是你们的食粮。”苏寒圣剑前指，“旧法则已灭，你们这些依附旧法则而生的余孽，也该归于‘无’了。”

话音未落，他已化作一道流光冲入敌阵。圣剑挥舞间，“有无相生”的法则流转不息：斩向战舰的剑光看似实有，触舰时却化作虚无，绕过外层防御，直接在舰体内部凝聚成“有”，从内部将其撕裂；面对噬界族修士的反扑，他引动新宇宙的混沌气流，让对方的攻击在“有”与“无”的转换中不断消散、重组，最终反噬自身。

这场战斗没有持续太久。噬界族依赖的“吞噬法则”在“有无相生”面前破绽百出——他们能吞噬“有”，却无法应对“无”中生“有”的反击。半个时辰后，最后一艘兽首战舰在圣剑的光华下崩解，化作宇宙尘埃，被衍化之门的潮汐卷向新宇宙，成了滋养新生的“肥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