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诡异玉沁》(1/2)

张野是在潘家园旧货市场淘到那枚玉佩的。

青白色的和田玉上雕着缠枝纹,边缘处沁着几点暗红,像干涸的血。摊主说这是从邙山古墓里出来的,陪葬品,年代能追溯到北魏。他花八百块买下,觉得捡了个大漏,当天就系上红绳挂在脖子上。

怪事是从第二天开始的。

凌晨三点,他被冻醒了。六月的北京正是闷热的时候,他却裹着被子瑟瑟发抖,窗户紧闭,屋里却像开了空调,冷气直往骨头缝里钻。恍惚间,他看见床尾站着个影子,穿件褪色的宽袖长袍,看不清脸,只能看到垂在身侧的手,指节泛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

“谁?”张野吼了一声,影子倏地没了。

他以为是熬夜看球产生的幻觉,摸了摸胸口的玉佩,冰凉的玉面不知何时变得温润,像有体温似的。

真正让他毛骨悚然的是那股香气。

第三天早晨,他在衣柜里发现件不属于自己的素色襦裙,料子是粗糙的麻布,却带着股奇异的冷香,像雪后初绽的梅。他吓得把裙子扔进垃圾桶,可转天早上,那裙子又整整齐齐叠在床头,香气浓得化不开。

玉佩上的红沁越来越深,像是活过来似的,沿着纹路慢慢蔓延。张野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梦见自己站在一间阴冷的石室里,石棺敞开着,里面铺着褪色的锦缎,一个梳着双环髻的姑娘躺在里面,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和他胸前这枚一模一样。

他开始留意到更多细节。

刷牙时,镜子里的自己身后总跟着个模糊的白影;洗澡时,花洒流出的热水会突然变凉,水面上漂着几缕乌黑的长发;有次加班到深夜,办公室的打印机突然自动启动,吐出一张纸,上面是用朱砂写的两个字:“归我”。

张野找了懂行的朋友来看玉佩。那人捏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脸色越来越白,最后哆哆嗦嗦地说:“这不是陪葬品,是……是贴身戴的殉葬玉。你看这红沁,是活人血浸的,估计是个早夭的姑娘,家里人把她的血玉一起埋了。”

朋友指着玉佩背面一个模糊的刻痕:“这是她的名字,阿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