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树影覆九州,花痕印万家(1/2)

开春的万国馆,“忆双老”号的船舷上冒出了几株嫩绿的芽——不知哪个孩子把“念双老”菊的种子撒在了船缝里,竟在木头的褶皱里扎了根。皇太孙让人小心地扶正嫩芽,笑着说:“这船是活的,它也想开花呢。”

孩子们闻讯都来围观,有人带来中原的花肥,有人捧着极北的雪水,非要给嫩芽“凑齐天下的养分”。没过多久,嫩芽真的抽出了花茎,顶着个小小的花苞,像给船戴了朵黄灿灿的勋章。

“它在说,”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指着花苞,“就算是船,也能当‘家’呢。”

极北的“共生节”办得一年比一年热闹。阿木带着部落的人,用鲸骨搭起了一座“万国门”,门框上挂满了各国送来的信物:中原的丝绸、西洋的铜铃、南洋的珊瑚、非洲的木雕。谁要进花田,都得从门下过,寓意“跨进这门,就是一家人”。

这年的“共生节”,阿木特意从中原请了戏班,在“家”字菊田前搭起戏台,唱《共生双老传》。极北的百姓裹着兽皮,坐在雪地里听戏,听到萧煜卸甲、沈清辞绣花时,纷纷抹起了眼泪。

“原来天下的好故事,都是一样的,”一个老人说,“不管在冰原还是中原,守着家、爱着人,就是最好的日子。”

中原的学堂里,《万国共生志》成了必修的课本。先生们不讲帝王将相,只讲萧煜如何教农人种稻,沈清辞如何教绣娘配色,讲“忆双老”号上的椰糖如何甜,“念双老”菊如何在雪地里开花。

有个学生在作文里写道:“我家的‘团圆锅’,煮过中原的米、西洋的豆、极北的麦,我娘说,这锅煮的不是饭,是‘双老’想让我们过的日子。”

皇太孙看到作文时,让人把它刻在了“万国树”模型的底座上。底座上早已刻满了类似的句子,都是孩子们写下的“共生”感悟,密密麻麻,像树的根须,在泥土里悄悄蔓延。

入夏时,西洋的“共生园”送来喜讯:他们培育的“双老菊”,终于能在零下的温度里开花了。国王特意拍了画像寄来:雪地里的菊花黄得耀眼,旁边立着萧煜和沈清辞的石雕像,像两位老人正守着自己种下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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