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枫落衣肩寒渐起,巧思暖透小村西(1/2)
清晨的枫溪镇裹着层薄纱似的雾,济世堂的竹门 “吱呀” 推开时,雾珠沾在陈建国的袖口,凉丝丝地沁进布料里。院外的枫树叶堆了半尺厚,踩上去 “咯吱” 响,像踩着碎红绒毯 —— 那是昨夜风刮落的,叶尖还沾着未化的霜,在雾里泛着淡红的光。
陈建国刚用布擦完药柜上的灰尘,老松木药柜的纹路里还嵌着细碎的草药渣,他正想找根牙签挑干净,就听见院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张大叔扛着把断了柄的锄头进来,锄头的铁头还沾着泥土,木柄断口齐刷刷的,像是被石头砸的。张大叔的脸皱得像晒了半个月的红薯皮,进门就往门槛上坐,叹着气说:“陈先生,这锄头明天就得用,要翻地种冬麦,没它,我家那几分地可咋整啊?”
陈建国接过锄头,手指在断口上摸了摸,木纹还很整齐。他忽然想起去年帮邻居修衣柜时学的 “榫卯拼接法”—— 当时觉得这手艺用不上,没想到在枫溪镇派上了用场。“大叔,你家有槐木吗?要粗细跟这断柄差不多的。” 张大叔一听有办法,立马站起来:“有!我柴房里有根去年砍的槐木,结实得很!”
两人扛着槐木回来,陈建国找了把磨得锃亮的斧头,对着槐木比划了半天,才慢慢下斧。木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带着槐木的清香,他把断口削成 “凸” 形,又在剩下的木柄上挖了个 “凹” 槽,槽的深度刚好能卡住 “凸” 头。“把这俩对在一起,再用藤条捆紧,比新的还结实。” 陈建国边说边示范,张大叔半信半疑地凑过来,手指戳了戳接口:“这城里的法子,能扛住翻地的劲儿?”
两人忙活了近一个时辰,用藤条把接口缠了三圈,缠得紧实。张大叔扛着锄头往院外的空地走,一锄头下去,土块 “啪” 地翻起来,木柄纹丝不动。他回头朝陈建国竖大拇指,嗓门亮得能传遍半条街:“成了!比新锄头还好用!城里人就是有法子,连断锄头都能救!”
正说着,小丫的笑声从院外传来。她攥着片刚捡的枫叶,叶尖沾着露水,跑起来的时候辫子一甩一甩的,枫叶在手里晃得像个小旗子。“先生!先生!你上次说要教我做枫叶哨子,今天能教吗?” 陈建国刚点头,小丫就把枫叶递过来,叶子边缘有点卷,像个小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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