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号的垃圾桶（2/2）

凌晨三点，张磊看到的黑影不是人类，而是一个由垃圾组成的类人形生物。这个生物没有脸，头部是一个打开的垃圾桶，桶内堆满了腐烂的人类肢体。当它往15号垃圾桶里扔东西时，扔的不是垃圾，而是一小段人类脊椎骨。脊椎骨落入垃圾桶的瞬间，桶内传来咀嚼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享用大餐。

当张磊靠近15号垃圾桶时，整个荒地开始下陷，形成一个漏斗状的漩涡。漩涡中心是垃圾桶，桶盖自动打开，露出内部的空间——不是垃圾，而是一个微型的人类口腔，口腔里长满了牙齿，每颗牙齿都在轻微颤动。腐烂的手从桶内伸出时，张磊注意到这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戒指表面刻着「15」。

腐烂的手抓住张磊脚踝的瞬间，他感到一股冰冷的电流从脚踝直窜大脑。电流中包含着无数微型记忆片段：1965年规则制定者被活埋的场景，垃圾桶作为规则牙齿的第一次进食，每年6月15日作为牙齿清洁日的传统。挣脱后，张磊的脚踝上留下一个「15」的牙印，牙印处开始渗出银色血液。

跑回18楼的路上，张磊的每一步都会在地面留下一个银色脚印，脚印的形状是微型牙齿。当他到达18楼时，发现整个走廊的墙壁开始渗出银色液体，液体表面浮现出15号垃圾桶内部的景象：一个微型的人类口腔正在咀嚼着什么，咀嚼声通过墙壁的震动传遍整个18层。

门外传来的撞门声不是人类敲门，而是垃圾桶的桶盖在开合。透过猫眼，走廊空无一人，但地板上的湿漉漉脚印不是水迹，而是由银色唾液组成的痕迹。脚印从垃圾桶方向延伸而来，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微型牙齿形状的痕迹。脚印最终停在张磊门前，组成一个「15」的形状。

电话那头的李奶奶声音发抖，但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她的声带正在变成微型牙齿。\15号垃圾桶提前苏醒了，\她的声音逐渐变成咀嚼声，\它不是垃圾桶，是规则的牙齿，每年6月15日需要清洁...\电话突然中断，话筒里传来牙齿相互摩擦的声音，像是有无数微型牙齿在电话线另一端咀嚼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