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都市怪谈:诡异(1/2)
我总觉得,那东西是跟着我老公回来的。
那天晚上,李军比平时晚回来了三个小时。他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不是说他身上有什么,或者带了什么,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冰凉凉的感觉,贴在他身后,跟着他挤进了门。
当时我正在厨房切西红柿,准备做打卤面,他一喊“老婆我回来了”,我手里的刀一滑,差点切到手指。
“怎么这么晚?”我无意识地把受惊的手指含在嘴里,含糊地问。
他脱掉外套扔在沙发上,动作有点僵硬。“加班呗,还能为啥。饿死了,饭好了没?”
我看着他走向卫生间的背影,心里咯噔一下。就在他转身的刹那,我好像看到……不,不是看到,是感觉到他后颈窝那里,贴着一片极淡极淡的影子,像是一小块粘在皮肤上的污渍,又像是一缕特别浓的阴影,随着他脖子的转动,微微扭曲了一下。
我眨了眨眼,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是灯光太暗了。
可就是从那天起,怪事开始了。
先是家里的灯。李军回家后的那个周末,我们在客厅看电视,头顶的吸顶灯突然就暗了一下,不是完全熄灭,而是像被什么东西快速遮了一下光,又立刻恢复正常。非常快,快到几乎以为是错觉。
“刚是不是灯闪了?”我推了推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李军。
他头也没抬:“没有啊,你看花眼了吧。这破灯,改天换了它。”
我没说话,心里却发毛。因为我清楚地看到,灯暗下去的那一瞬间,李军投在墙上的影子,脖子后面突兀地鼓起了一个小包,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趴在那里。灯光一亮,那鼓包就消失了。
接着是声音。夜里,我总被一种极其细微的摩擦声吵醒,像是指甲在轻轻刮挠什么东西。声音很轻,断断续续,但就在卧室里。我推醒李军,声音就没了。他睡得死猪一样,不耐烦地嘟囔:“又做梦了吧你?疑神疑鬼的,睡你的觉!”
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壮着胆子照了一圈。床底,衣柜缝隙,窗帘后面,什么都没有。
可等我重新躺下,关掉灯,那细微的刮挠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好像离耳朵更近了些。我吓得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直到天蒙蒙亮,那声音才消失。
我扭头看身边的李军,他睡得正沉,打着轻微的鼾,可他的嘴角,在睡梦中似乎挂着一丝极其诡异的笑意,冰冷又僵硬。
我越来越害怕,开始仔细观察李军。他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但一些细微的变化,还是被我捕捉到了。他以前不爱吃生冷的东西,现在却总喜欢盯着冰箱里的生肉看,有一次我甚至发现他拿起一块早上买回来准备红烧的带皮五花肉,放在鼻子下面深深地闻了一下,表情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贪婪?
还有,他洗澡的时间变长了,而且总是把水温调得很高,卫生间里雾气蒸腾。有一次他忘了锁门,我推门进去拿东西,隔着朦胧的水汽,看到他背对着我,正用力搓洗着后颈和后背,皮肤都被搓红了,好像要搓掉一层皮似的。
“你后背怎么了?”我问。
他猛地转过身,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变成惯常的不耐烦:“没什么,有点痒。你进来干嘛?出去出去!”
我退出来,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重。我确信,有什么东西缠上他了,或者说,缠上我们了。它不是实体,却比任何实体都让人恐惧。
真正的恐怖,发生在一个周三的晚上。
那天李军回来得很早,脸色有些苍白,说累了,想早点睡。我们并排躺在床上,我因为心里有事,一直睡不着。
半夜,我又听到刮挠声,但这次,声音的来源很清晰——就在李军那边。
我屏住呼吸,慢慢地转过头。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微弱地照在床上。李军侧躺着,背对着我。
我看到,他的睡衣领口下面,靠近脊椎的位置,那一小片皮肤正在不正常地蠕动。
不是肌肉的跳动,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皮肤底下钻拱,一下,又一下,撑得那层薄薄的皮肤微微凸起,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质感。
我吓得差点叫出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就在这时,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那蠕动的凸起,似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只听一声极其轻微的“噗”声,像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李军后颈下方的皮肤,裂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没有血流出来。
裂口里,探出了一样东西。那似乎是一小截……指尖?苍白,纤细,毫无血色,指甲尖尖的,在月光下泛着死气沉沉的微光。
它动作僵硬地往外探了探,然后,用那尖尖的指甲,开始一下一下地,抠刮着李军裂开的那处皮肤边缘。正是我每晚听到的声音。
我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手脚冰凉,连呼吸都忘了。我看着那截诡异的指尖,像一只恶毒的寄生虫,在自己的宿主身上进行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作业。
李军似乎毫无所觉,依然沉睡着,只是喉咙里发出一种不舒服的、被压抑的咕噜声。
那指尖刮了一会儿,好像满意了,又慢慢地、慢慢地缩回了那道皮肤裂口里。裂口随之弥合,除了皮肤还有点发红,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整整一夜没敢合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军的后背,直到天亮。
第二天,李军像没事人一样起床、洗漱、吃早饭。
我看着他,心里害怕极了。他脖子后面,昨晚裂开的地方,果然有一小片不太明显的红痕,像过敏又像是用力搓洗过的痕迹。
“你昨晚睡得好吗?”我试探着问,声音都在抖。
他拿起公文包,莫名其妙地看了我一眼:“好啊,一觉到天亮。你怎么眼圈这么黑?又没睡好?早跟你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他出门后,我冲进卧室,掀开他睡过的那边床单、被套,甚至把床垫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没有血,没有黏液,没有任何实体存在的证据。可昨晚那一幕,已经像用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在了我的脑子里。
我知道,那东西不是幻觉。它就在李军身体里,或者,附在他身上。它在慢慢地……侵蚀他。
恐惧和一种说不清的决心油然而生。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必须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必须把它从李军身上、从我们家里赶出去!
我开始偷偷查阅资料,在网上搜索各种离奇的案例、古老的传说,甚至联系了一些据说懂行的“高人”,但得到的回复要么是模棱两可,要么就是明显的骗钱套路。绝望像潮水一样淹没我。
而家里的情况,还在继续恶化。
李军身上的“异常”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明显。有时我跟他说话,他会突然愣住,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瞳孔深处好像有别的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偶尔会无意识地用手去抓挠后颈,力气很大,抓出一道道血痕。我质问他,他就暴躁地吼我,说是我神经紧张传染了他。
我们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不对劲。以前他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对我还算尊重。可现在,他嘴里时不时会冒出一些极其下流粗鄙的话。
比如有一次,我做了他爱吃的红烧排骨,他吃了几口,突然放下筷子,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胯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老婆,你最近逼好像黑了很多,玩起来肯定更带劲了,晚上让老子好好爽爽,蛤蜊多吐点白沫。”
我愣住了,一股恶寒从脚底窜起。这根本不是李军会说的话!他以前顶多就是在床上才会说几句荤话,而且绝不是这种话术。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却像突然回过神来,表情有点茫然,然后不耐烦地摆摆手:“开个玩笑不行啊?真他妈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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