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南洋兰踪(1/2)

苏墨则在一旁整理修复室的文献,意外发现一本《香舶日志》。日志的主人是元代穆家香商穆海生,上面详细记录了一次从泉州到波斯的航行:“至元二十九年,携海兰籽百斤,在斯里兰卡换得乳香,遇风暴于印度西海岸,以合香膏救中暑船员十七人……”日志末尾附着一幅草图,画着一艘载满香木的商船,船帆上正是兰草与海浪的纹样。

论坛开幕当天,泉州的“海丝艺术中心”座无虚席。叶听晚身着绣有海丝纹样的改良旗袍,手持复原的“海丝合香”香牌走上讲台。当她讲述穆家香道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渊源,展示“南海一号”出土的香具复制品时,台下响起阵阵掌声。

演讲结束后,一位戴着珍珠手链的老妇人走上前,手中捧着一个锦盒:“叶女士,我是新加坡‘兰记香庄’的后人。这是我祖母传下来的香谱,上面的‘南洋兰香’配方,与你说的‘海兰’技法完全一致。”锦盒打开,一本线装香谱的首页写着“穆氏海支传谱”,落款日期是清道光年间。

老妇人名叫陈兰心,她红着眼眶讲述家族往事:“祖母说,我们是穆家在南洋的分支,清末战乱时从泉州迁到新加坡,以制香为生。这本香谱是立身之本,上面记载着‘海兰’与南洋豆蔻、香茅的融合技法,能防治热带地区的瘴气。”她指着香谱上的印章,“你看这个‘兰潮印’,与你手中的香牌纹样同源。”

叶听晚将“穆氏香印”与香谱的印章比对,两者完美契合,印证了南洋分支的身份。“陈女士,‘兰因’正在筹建‘海丝香道传承联盟’。”她握住老妇人的手,“希望能将泉州的船用香、南洋的瘴气香、敦煌的护古香整合起来,让穆家香道的海丝脉络重新连贯。”

当晚的欢迎晚宴上,意外突然发生。负责展示“南海一号”香具的展柜玻璃突然碎裂,一件宋代兰草纹香盏摔落在地,边缘出现裂痕。现场顿时一片哗然,保安迅速封锁了区域。陈兰心脸色苍白地说:“这不是意外,刚才我看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人在展柜旁徘徊,形迹可疑。”

叶听晚蹲下身检查香盏碎片,发现碎片上沾着极淡的杏仁味粉末。“是‘迷香粉’的残留。”她立刻警觉起来,“这种粉末能让人短暂眩晕,却不会留下明显痕迹,之前在敦煌遇到的文物贩子也用过类似的手段。”她看向林望潮,“林伯,香盏是从泉州研究院带来的,运输和安保环节都经过严格检查,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林望潮沉思片刻:“可能与‘海丝香宝’的传闻有关。民间一直说‘南海一号’上有穆家的‘香海秘录’,记载着海上香料贸易的藏宝图,这些人肯定是冲着秘录来的。”他压低声音,“先父曾说,秘录其实是一本香料产地分布图,藏在与香牌配套的‘海图香盒’里。”

沈询这时带来消息,监控显示可疑人员已乘坐快艇离开,去向不明。“但我们查到他的身份,是国际文物走私集团的成员,长期觊觎‘南海一号’的文物。”沈询递给叶听晚一份资料,“他们的目标应该不只是香盏,而是所有与穆家海丝香道相关的信物。”

面对突发危机,叶听晚反而坚定了信念。她在第二天的论坛闭门会议上,正式发起“海丝香道传承联盟”倡议,泉州海丝研究院、新加坡兰记香庄、敦煌香道护古基地等十余家机构当场签署合作协议。“那些人越觊觎,越说明海丝香道的价值。”她举起那枚铜香牌,“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快复原穆家海丝香谱,让这份传承永远留在中华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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