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海丝香信(1/2)
霜降时节的魔都,“香道传承学院”的向日葵田已完成秋收,饱满的花盘被制成香包晾晒在庭院的竹架上,与兰圃中晚开的墨兰香气交织,酿成独特的“秋暖香”。叶听晚正带着学员们分装发往敦煌的“护古香”样品,沈询拿着一份烫金请柬匆匆走来,风衣上还沾着室外的凉意。
“听晚,泉州海丝文化研究院的邀请函,他们下个月举办‘海上丝绸之路香道论坛’,特意请你作为主旨发言人。”沈询将请柬递过来,封面印着鎏金的古船纹样,“更特别的是,邀请函附带了一件信物,说是从宋代沉船‘南海一号’打捞的,与穆家香道有关。”
叶听晚拆开附带的锦盒,一枚巴掌大的铜制香牌静静躺在丝绒上。香牌正面刻着“穆记”二字,背面是兰草与海浪交织的纹样,边缘还残留着海水侵蚀的淡绿色铜锈。指尖触及的瞬间,“穆氏香印”突然发热,香牌上的海浪纹竟泛起细碎的银光,与玉佩的兰草纹形成呼应。
“这是宋代的‘船用平安香牌’。”方清源拄着拐杖走进来,老花镜后的眼睛格外明亮,“我在《穆氏家乘》中见过记载,南宋时期穆家有一支族人从泉州出海,以香道技艺参与海上贸易,这种香牌既是商号标识,也是船员的祈福信物,能防海风侵袭引发的头痛。”他指着香牌边缘的小孔,“你看这里,原本穿有沉香木链,可挂在船舱内。”
苏墨这时抱着一摞古籍跑来,笔记本上记满了批注:“我查了泉州的考古资料,‘南海一号’沉船中确实发现过大量香料遗存,其中有一批兰草纹陶制香盒,与穆家宋代香具的风格完全一致。研究院的邀请函里提到,他们最近修复了一批沉船出土的香道文献,里面有‘穆氏海丝香谱’的残页。”
正说着,季晴领着一位身着亚麻长袍的老者走进工作室。老者肤色黝黑,手掌布满老茧,随身的藤箱上嵌着一枚与铜香牌纹样相似的木牌,开口时带着闽南口音的普通话:“叶馆长,在下林望潮,泉州‘海丝香堂’的传人。这枚香牌,是先父临终前交托的,说要亲手交给穆家香道的正统继承人。”
林望潮打开藤箱,里面整齐摆放着数十件古香具——宋代的青瓷香盏、明代的锡制香盒,还有一本线装的《海丝香路记事》。“先父是泉州最后一位‘船香师’,负责为远洋商船配制防晕船的‘定魂香’。”他翻开记事簿,泛黄的纸页上画着详细的航线图,标注着沿途的香料产地,“这本记事里,记载着穆家先祖与泉州香料商的合作细节,甚至提到了‘兰草渡海’的培育方法。”
叶听晚看着航线图上熟悉的兰草标记,心中掀起波澜。母亲的日记里曾提到“穆家香道不止于陆”,却从未细说渊源。“林伯,您说的‘兰草渡海’,是指将内陆兰草引种到海外吗?”她指着图上的占城(今越南中部)标记,“这里标注着‘穆氏兰圃’,难道宋代穆家就已在海外培育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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