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镜5（2/2）

“我没有！”上官意猛地低吼，“半夏是自愿的，她是被号令选中的引雷石，她……”

“她只是个想安稳做护士的普通人！”仲云打断他，声音陡然拔高，“是你，是你们，把她拖进了这场三百年的烂账里！”

箫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五雷号令上的金光，竟开始一点点褪去。

莫文言只觉得眉心一松，那股快要将她吞噬的灼热感，骤然消散。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被温柳稳稳扶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上官意死死盯着仲云，眼底满是血丝。

仲云放下箫，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册子的封面上，用朱砂写着三个字——信差簿。

“我来收尾。”

仲云翻开信差簿，指尖落在第一页，那里写着上官意和阿珩的名字。

“三百年前，你们违逆契约，本该魂飞魄散。是我偷换了生死簿的页脚，才让你们苟活至今。”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如今五雷号令归位，是时候，清算一切了。”

阿珩突然笑了，笑得癫狂：“清算？好啊！那你倒是说说，当年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不是忠于那些老东西吗？！”

仲云的指尖，微微一顿。

他垂眸，看着信差簿上的名字，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声音很轻，轻得像一句叹息。

“因为三百年前，是你上官意，在雁门关外，救了快冻死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