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黑镜5(1/2)

五雷号令悬在莫文言眉心的刹那,一道清越的箫声,突然穿透了漫天金光。

箫声泠泠,带着三分清冽,七分怅惘,像极了三百年前,雁门关外的那场雪。

上官意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猛地转头看向十七病区的入口。

那里站着一个穿月白长衫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支紫竹箫,眉眼温润,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的疏离。

男人的指尖还停留在箫管上,余音袅袅,绕着那枚完整的五雷号令盘旋。

“仲云……”上官意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

被唤作仲云的男人抬眼,目光掠过他,掠过被解开铁链的阿珩,最后落在那枚五雷号令上,眼底泛起一层细碎的波澜。

“我就知道,你还是忍不住。”仲云的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竹叶,“三百年的约定,终究是被你毁了。”

阿珩猛地挣开上官意的手,身上的雷纹亮得惊人:“仲云!你还有脸来?当年若不是你临阵倒戈,我们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

仲云没理他,只是缓步走进十七病室。他的脚步很轻,踩在满地碎裂的渡灵灯灯芯上,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温柳的银戒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他看着仲云,瞳孔骤然收缩:“你是……当年那个叛逃的书吏?”

信差体系里,护工是执行者,守门人是守护者,而书吏,是记录契约、执掌生死簿的人。

三百年前,正是仲云,亲手撕毁了上官意和阿珩的契约副本,才让他们一个成了游离在外的“守契人”,一个成了被锁三百年的“镇物”。

仲云终于看向温柳,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随即,他的目光又落回上官意身上,语气淡得像水:“当年我劝你,契约不可逆,信差的宿命就是渡魂,你偏不听。你说要打破规则,要让信差摆脱被号令操控的命运,可你看看现在——”

他抬手,指了指悬在半空的五雷号令,又指了指脸色惨白的莫文言:“你用一个小姑娘的命,做你赌局的筹码,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