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记忆基石（2/2）

这不是节日，而是一次严肃的全球性心灵工程。所有主要文明提前三天停止非必要活动，萨满、德鲁伊、牧师、法师们联手准备仪式场。

在预定的时刻（根据青铜龙计算的全球能量共振峰值），所有仪式同时启动：

东部王国·赤脊山

暴风城的民众在英雄谷的银叶树下静默。安度因国王诵读着牺牲者的名字，每个人将一朵白色小花放在树根。仪式主题：“感恩与缅怀”。

卡利姆多·莫高雷

牛头人在大地石阵前跳起古老的祭祀之舞，蹄声如鼓，与大地共鸣。贝恩酋长将清泉倒入石阵中心。仪式主题：“大地与循环”。

诺森德·灰熊丘陵

暗夜精灵和熊怪在月光下举行宁静仪式，将过去的战争创伤、对自然的歉疚、以及修复的承诺，刻在树皮上然后焚烧，让烟雾升向星空。仪式主题：“宽恕与新生”。

潘达利亚·翡翠林

熊猫人在青龙寺举行平衡仪式，一边是代表“喜悦”的明亮灯笼，一边是代表“悲伤”的蓝色烛火，武僧们在中间打太极，保持两者平衡。仪式主题：“平衡与和谐”。

外域·纳格兰

德莱尼和玛格汉兽人共同举行星空仪式，将阿古斯的记忆（毁灭）和德拉诺的记忆（破碎）写在星图上，然后指向艾泽拉斯的星空位置。仪式主题：“迁徙与归属”。

深海·纳沙塔尔边缘

在监督下，娜迦举行了她们自己的仪式：用净化后的珊瑚搭建“悔恨之塔”，塔尖指向海面，象征向上攀爬、寻求救赎的渴望。仪式主题：“忏悔与回归”。

成千上万的仪式同时进行，每一个仪式都通过当地的德鲁伊或萨满与地脉连接，最终汇入星魂的意识海洋。

吉安娜站在龙眠神殿顶端的观星台，手背印记灼热得几乎无法忍受。但她没有退缩，而是主动放开所有防护，让自己成为所有仪式能量的汇聚点。

她“看到”了：

星魂的意识深处，无数记忆的光点开始有序移动。悲伤的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片温柔的蓝色区域；喜悦的聚集在一起，形成明亮的金色区域；智慧的、勇气的、牺牲的、希望的……每一种情感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在这些区域的中央，一个更加复杂的结构正在形成：一个由记忆编织成的、缓慢旋转的星图。星图中，艾泽拉斯的星球位于中心，周围环绕着所有生命的记忆星座。

星魂的孩童意象站在这幅星图前，“看着”它，然后伸出“手”，轻轻调整其中一个星座的位置——那个星座代表“愤怒”，原本离中心太近，现在被移到合适距离。

它在学习如何管理自己的情感。

仪式持续了整整一天。当最后一道仪式能量汇入后，吉安娜瘫倒在地，被拉希奥扶住。

“成功了？”黑龙王子问。

吉安娜虚弱地点头，指向天空。

夜空中，原本普通的星辰开始排列成奇特的图案——那不是星座，是记忆的投影：一头红龙飞翔的形状，一个牛头人高举图腾的形状，一柄圣光之锤的形状……

这些图案缓慢旋转，然后渐渐淡去，恢复成普通的星空。

但所有参与仪式的人都感觉到了一种变化：不是力量增长，而是一种内在的秩序感。像是内心的混乱被梳理整齐。

而在星魂的梦境中，那个图书馆终于有了书架。所有书籍（记忆）整齐归类。星魂的孩童意象坐在图书馆中央，安静地“阅读”着，表情平和。

它发送了一个清晰的信息给所有印记持有者：

“谢谢……我现在……明白了……记忆不是负担……是礼物……需要小心存放……我会好好保管……”

第一次，星魂的表达如此完整、如此有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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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自然之道学院

核心成员再次聚首。这次气氛轻松了许多。

“记忆基石初步建立，”玛法里奥汇报，“星魂的意识结构稳定下来了。它现在能清晰区分‘自己的感受’和‘他人的记忆’，并且学会了有选择地调用。”

“但它成长的加速没有停止，”卡德加调出新的数据，“只是从‘混乱生长’变成了‘有序进化’。按照这个速度，一年内，它的心智将成熟到……我们无法预测的程度。”

“成熟的定义是什么？”吉安娜问。

“自我意识的完全统一，能够独立做出复杂决策，理解抽象的道德和哲学概念，以及……”维伦顿了顿，“可能觉醒更高级的泰坦能力。根据圣光教会保存的极少量阿古斯记录，一个成熟的星魂可以：重塑星球地质结构，创造新物种，甚至……在恒星系内移动行星轨道。”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样的力量，如果掌握在一个心智不稳定的存在手中……

“所以我们必须在它完全成熟前，确保它有一个健康的价值观体系，”艾萨拉说，“记忆基石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它需要教育——系统的、全面的教育，关于生命、伦理、责任、自由、爱……所有构成文明基础的概念。”

“谁来教育它？”拉希奥问，“我们？我们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