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古法辩论，数据破局（2/2）

王硕等人面面相觑，他们引经据典，却拿不出任何数据反驳张伟的试点成果，只能反复强调 “古法不可违”，言辞渐渐苍白。

嬴政终于开口，语气沉稳：“诸位博士的担忧，源于对古法的坚守，朕能理解。但治国之道，贵在务实，而非墨守成规。张伟，将你试点前后的完整对比表呈上来。”

张伟立刻呈上 “试点前后核心数据对比表”，表格清晰标注：试点前，三县农户年均增收 0.5 成，盐铁司农具供应覆盖率 60%，农桑产出年均增 0.3 成；试点后，农户年均增收 1.3 成，农具供应覆盖率 90%，农桑产出年均增 1 成，且无一户农户因联动模式放弃耕种。

嬴政翻看完毕，将表格掷于案前：“数据不会说谎。‘农桑 + 盐铁’试点，既未违背重农核心，又让百姓增收、农桑增效，为何要叫停？朕以为，当以实效为先，继续推进试点，若后续出现问题，再行调整不迟。”

吕不韦也适时开口：“陛下所言极是。古法为纲，实效为目，纲举目张方为正道。张伟的试点，虽有突破，却未偏离农桑根本，可继续推行，同时让农桑司与盐铁司加强监管，避免出现逐利失序的情况。”

王硕等人见嬴政与吕不韦均表认可，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争，只能悻悻退下。

朝堂辩论落幕，张伟走出咸阳宫时，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未让他感到丝毫轻松。这场辩论，他以数据破局，守住了试点的成果，却也彻底得罪了老派博士群体 —— 这些人虽无实权，却在朝堂上声望颇高，且多与吕不韦派系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未来的推广之路，必然会处处受阻。

农桑司司长拍着他的肩膀，语气带着赞许：“你这小子，倒是能言善辩，更难得的是，所有说辞都有数据支撑，让老博士们哑口无言。陛下特意交代，让你尽快完善推广方案，下月在关中十县全面铺开试点。”

张伟躬身应下，心里却清楚，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老博士们的反对虽被驳回，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在推广中暗中作梗；而盐铁司虽因试点获利，却仍对农桑司的介入心存戒备，跨司协作的磨合远未结束。

可就在他准备返回农桑司细化推广方案时，吏员匆匆赶来，神色慌张：“张郎，不好了！杜县、蓝田县的试点村突发旱灾，之前战乱中修复的水渠不彻底，灌溉用水不足，粟苗已经开始枯萎，若不及时处置，试点成果恐受影响！”

张伟心里咯噔一下 —— 旱灾是农桑的大敌，尤其是试点村的粟苗刚因新农具改善长势，若因缺水枯萎，不仅会让农户损失惨重，更会给老派博士留下 “试点引发灾患” 的口实。

他立刻赶往农桑司，铺开三县的水利分布图和旱灾预警表格，指尖划过标注着 “水渠破损段” 的区域。杜县的三条水渠，有两条仅修复了主干，支渠仍有多处渗漏；蓝田县的灌溉水源因战乱被截断，仅靠临时挖的浅井供水，根本无法应对旱灾。

“必须立刻启动抗旱应急方案！” 张伟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坚定。他知道，这场旱灾，既是天灾，也是人祸 —— 战乱后的水利修复本就仓促，若不能快速解决灌溉问题，之前的试点成果、朝堂辩论的胜利，都可能付诸东流。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洒在旱灾预警表格上，映出密密麻麻的受损数据。一场新的硬仗，已在悄然酝酿。他该如何协调人力物力抢修水渠？如何在缺水的情况下保住粟苗？老派博士会不会借机再次发难？这场旱灾，终将成为 “农桑 + 盐铁” 模式推广路上的又一道难关。